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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画插画 江迟玉 128681 字 1个月前

娃们的心愿】就像一根胡萝卜,吊在她的面前,但越急越吃不到,不如自然而然。

知道Z系星球的孩子会用她的视角看到地球,闻慈改变了行程。

之前她一半时间出去玩,一半时间在家里忙活,现在出门的次数变多,动物园、美术馆、博物馆,时不时还“自言自语”一下,弄得工作人员以为她怎么了。

6月,研究生的毕业创作就快收尾了。

同学们基本上都是比较大幅的油画,虽说油画不是以大为好,但这三年的学习,总让人想用大写的画布、多展现一些细节,除了不住校的闻慈,其他人都或多或少见过彼此的作品。

至于论文那就更简单了,比起真正的创作,这个理论作文不是那么重要。

答辩结束,一切顺利,闻慈踩着小皮鞋走下讲台,感觉到时间如梭。

几位教授对她微笑,等结束后,郑副校长叫她过来,“分配单位决定好了吗?想去哪里?”

闻慈这几个月想了很多次这个问题,她摇摇头,郑副校长以为她是还没想好,正要催促,就听到闻慈说:“我打算全世界旅游,采风画画,不打算固定到哪个单位工作了。”

郑副校长一愣。

闻慈神情是认真的,“我考虑了很久,还是不想上班,”她曾经很犹豫要不要为了社会目光而工作,甚至问自己,工作的话未来会不会后悔,不工作的话未来又会不会后悔,答案是她这个人就不会后悔。

决定已经是当下做出的最慎重的选择了,如果未来不尽人意,那也没必要责怪曾经。

何况她在这样一个行业,她是由作品定义的,而不是在哪个单位当了主任或者委员。

她对掌握权势不感兴趣,她争取地位,不过是因为她要公平。

她的名声现在已经打响了,全华夏这十年的年轻画家里,她是佼佼者,不论是商业价值还是艺术价值,她都不错,何况有徐截云徐家保底,不会有人敢欺负她。

这世界从来就不公平,她能做的,是自己该得到的属于自己,不欺压他人——问心无愧。

郑副校长当场没说什么,但私下里问闻慈:“你爱人知道这件事吗?”徐家,他知道的,那样一个家庭,他怕因为闻慈不工作而产生什么矛盾。

闻慈知道郑副校长的意思,解释说:“知道,我的说法是出国写生。”

徐截云不会更改她的决定,徐老爷子那边,闻慈也明里暗里提过两次,当然,理由不是不想工作,而是说进了国家单位后出国不便,往后不利于出国采风、工作。

其实她结婚后出国已经有些不便了,出还是能出,但麻烦,得层层审核。

至于徐截云,他私下出国就不是审核的事了,是基本无法私人出国。

郑副校长犹豫片刻,问道:“你要不留校当讲师?”

留校对一般人来说算是顶好的选择,但先前找闻慈的都是那么好的单位,他就从来没提过。

闻慈笑道:“我知道您好意,但我不是耐得下性子在一个地方一直待着的人。”

郑副校长看她真下了决心,也就不说什么了。

7月美院开1978级研究生成果汇报展,在美术界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是一个众多天才出世的时代,穿着黑色长裙的闻慈在记者的采访中间,遥遥抬首望向自己的同学们,他们都在和人谈笑风生,背后是自己三年结尾的最终作品,那不是一幅幅油画,而是一颗颗头颅思想与美学的凝聚。

几个记者问题连篇,闻慈费点心思才能听清,她一一耐心地回答。

“是的,是西南的象群。”

“立意?我觉得象群本身的存在是一个特别宏大的团体,象是母系社会,我亲眼看到这几只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