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甩甩毛又昂首阔步了,非常可爱,他捏捏她的脸颊,“那现在去大院?”
闻慈坐到自行车后座,抱着他的腰,“你带我。”
今天冬至,提前半个月,徐截云就询问她,今年要不要来大院。
闻慈明白这问题背后的意思,她考虑了一分钟,然后就答应了,为此,她今天出门时还精心打扮了一番,她脸贴在他后背上蹭着,含糊问:“冷不冷?”
“不冷,”徐截云说,他浑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
脖子后面忽然伸来一只手,贴在他脸颊上,徐截云很熟悉这指尖的触感和香气,并没躲闪,这只手在他脸颊上摸了摸,身后的人咕哝一声:“胡说,你脸都是冰的。”
闻慈解开脖子上的红色羊毛围巾,不止出于保暖,还有和她身上黑色大衣搭配的考量。
她把围巾在徐截云脖子上围了两圈,然后自然而然,把手伸进他脖颈和羊毛之间的缝隙,这里就和人冬天穿棉袄时的帽子后面一样,像小猫的肚皮一样暖和。
徐截云笑得自行车都歪了歪,“痒。”
闻慈跟盲人摸象似的摸索了两下,最后悻悻收回手,把手伸进他的大衣口袋,同样的黑色大衣,廓形,穿起来正适合他这样肩宽腿长的身材,潇洒得不行,和她穿的像情侣装。
找到合适的位置,她舒服了,靠在他背上懒懒地不说话。
这条路很长,但徐截云希望还可以再长一些。
进大院的流程闻慈已经很熟悉了,她把徐截云自行车篮里的袋子拿出来,是早上他来后,她特意让他捎过来的,徐截云推着自行车,她拎着带来的礼物。
到了徐家,院子门是半敞开的,几个打扮体面的年轻男女在那里说话。
闻慈已经认识了,这都是徐截云大伯和二伯家的孩子。
徐截云父亲是长子,他年纪也最大,这些兄弟姐妹,现在都是二十来岁,最小的一个女孩今年才21,闻慈这半年打过两次照面,不算多熟,但起码是认识的。
“闻同志来啦,”他们很亲热地打着招呼。
闻慈笑,依次跟他们打招呼,大家一并进了屋子里。
徐大伯、徐二伯和妻子们都坐在屋里,正陪徐老爷子说话,徐家的气氛还不错,至少明面上闻慈没发现什么勾心斗角,而且子孙有各自的生活和事业,并不住在一起,这很好。
见到闻慈,大伯母和二伯母都笑了,“小闻今天打扮得真漂亮。”
活泼的女孩子就跟一朵花似的,又新鲜又可爱,爱玩爱笑,半点不扫兴,就算给人家当女儿也是最惹人疼的那一种,她们拉着闻慈的手过来,亲切地问她过得怎么样。
“学校那边很好,事业那边也很好,”闻慈笑道:“一切都很好。”
她说着,开始从袋子里掏东西,徐大伯母是对外部门的,人爱体面,平时上班衣着发型都会精心挑选,闻慈送了一瓶香水,小声笑道:“花香味儿的,味道淡,但香味能留很久。”
二伯母主管后勤,爱低调,闻慈就送了一条蓝黑格子的披肩,纯羊毛,保暖又轻薄。
两人收到礼物果然很高兴,齐齐拿出给闻慈准备的礼物,有胸针,有手链,这小姑娘自己是学美术的,还学得那么好,自己穿衣打扮也向来漂亮得很。
闻慈高高兴兴道了谢,当场把这两样东西戴在了身上。
几个堂弟堂妹——相对于徐截云的辈分看了,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们跟闻慈没多熟悉,见过几面,讲话不多,但不管是从徐老爷子嘴里还是从徐截云嘴里都能听出对她的欣赏,他们不总说,可每次说的时候,总感觉很自豪似的。
“对对,是画画的,在首都美院读研究生呢。”
“干学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