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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起就不用这种稚嫩的把戏臭显摆了。

权意见他不说话,飞快地又瞟了一眼,提醒道:“而且你妈妈好像挺喜欢他的。”

“她更喜欢他的商会主席母亲。”兰斯洛特笑眯眯地断言。

他们的闲聊吸引了更多同龄人过来打招呼,兰斯洛特及时换了话题,准备从身边的侍者托盘里再拿杯酒——

“先生你好,很高兴为您服务!要来点蜜瓜酒吗?”

熟悉的声音让红发贵族微微一愣,他回过头去,还以为产生了幻觉——

额前栗色碎发一股脑梳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在莲灯绚烂光影的晕染下,侏儒兔兽人的眼睛特别有神,歪了歪头,冲着自己浅浅的笑。

兰斯洛特一晚上的心不在焉总算有了集中点,他发现每当稍不留神,这人就能蹿没影儿,而自己竟然已经习惯了这一点。

也好,在这儿晃悠,总比跟乱七糟八的人,去乱七八糟的地方要强。

兰斯洛特还没再开口,尤安就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顺溜地抢答:“我只替音沛顶一天,她被劳拉教授逮去办公室了。”

兰斯洛特感慨了声“可怜的姑娘”,随即将注意力放到面前的家伙,眯着眼,严肃得就差揪着耳朵提醒:“忙完别乱跑,等我一起回去。”

“好的哦!”

尤安飞快答应,偏头转向权意,见对方懵懵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需求,于是举着托盘精神抖擞地离开。

他穿着深色制服,在宾客间无声穿梭,偶尔停下来,低垂着洁白的后颈为客人添酒,每个角度都很养眼。

尤其是后腰下方那颗卷成毛球的尾巴,也随着轻快的步伐一跳一跳地抖。

“他是谁?你们的同学?”有人按耐不住地问起来。

这几人不过是点头之交,算不上熟络,权意往嘴里丢了颗坚果,随口答道:“对,兰斯的室友。”

“哦……室友……”他们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拖着的调子更像是在谈论暧昧的情人。

兰斯洛特摩挲着酒杯的动作一顿,偏头挑起一边眉:“怎么?”

“不,没怎么,只是单纯觉得他又乖又漂亮,想认识认识。”

“他长得比昨天脱了衣服满地爬的家伙更不错……”

“瞧那团尾巴,屁股摇起来该多好看啊。”

“光摇屁股有什么意思?”领头的棕发青年低低地笑了两声,“更适合……玩点刺激的。”

权意听不下去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怎么,又小头控制大头了?”

被怼了一声,那人也不在意,随口说着开个玩笑,紧盯着走远的身影,眼底流露一丝贪婪。

权意皱了皱眉,偏头看向身侧的兰斯洛特,后者只是静立在一侧,笑眯眯地举着酒杯晃悠。

大多时候兰斯洛特是一位优雅的绅士,即使在实战课也会点到为止,但有时也会另当别论。

宴会热闹起来的舞曲渐渐被雕花门板隔绝,轻快的鼓点咚咚咚落下,镜面恰好裂出放射状的蛛网,范围一层比一层大,染出带着腥味的红。

“对不起……是我错了……求、求求你……”

虎口扼住最脆弱的咽喉,快要晕过去的贵族被抓起后脑头发,他视线模糊,只能浑身抽搐着,听见耳边传来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

“不要紧张,对,就是这样,放松……记得保持呼吸——”

惊人的力量倏地压下,盥洗池被一颗棕色脑袋溅起水花,翻滚的水浪逐渐变得浑浊。

“够刺激吗?看来你很喜欢……哈哈,那就再来一次。”

*

贵族修建迷宫肯定很有一手。

尤安夹着托盘,表情呆呆地站在回廊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