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掼向石壁。
伤口被再次撕裂,剧痛让零闷哼一声,但眼神中的狠劲却丝毫不减,猛地屈膝,朝着权律深的腹部狠狠顶去。
肉|体与肉|体的碰撞,让两个男人同时发出痛苦的闷哼,但在无法使用异能的状况下,到底是身材更为健壮且没有受伤的权律深更胜一筹,双手再次狠狠卡住零的脖颈。
“去死吧。”
权律深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宣判。
不过是一条野狗,消无声息的杀了他,而不用担心引起任何波澜。
手指不断收紧,脆弱的颈骨发出可怖的‘咔咔’声,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彻底扭断。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门外突然传来少女甜软的呼喊:
“权先生?是你么?”
“你在哪里?”
第164章
事实上,从昨晚开始,温念的心就被一种莫名的、沉甸甸的滞涩感缠绕着。
权律深手臂的温度熨帖在腰间,主卧的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香薰的舒缓气息,身下是价值连城的丝绒床垫,一切都完美得像一个精心布置的梦境。
可这梦境深处,总有一根无形的刺,扎在她试图沉沦的神经上。
为什么呢?
明明这一切,都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啊。
成为权家人,甚至拥有权律深的爱,多么令人艳羡,求之不得的荣宠,可为何此刻心底却空落落的,像被挖去了一块,冷风直往里灌。
她是爱权律深的啊。
毫无疑问,不容置疑。
那种整颗心脏被填得满满的感觉,望向对方时狂跳不止的心脏,都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爱他。
可这样明显的事,为什么总是会有怀疑?
就好像,她忘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
眼前的一切,也不是她想要的。
还有另一个人……在等着她……
一整夜,权律深都抱得她很紧。
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的手臂如同最坚固的镣铐,也似最温暖的港湾,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不容丝毫逃离。可温念却依旧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层雾里看花般的,无形的屏障。
他睡得很熟,温念却惊醒数次。
梦中,意识在疲惫和混乱中终于沉入黑暗的边界,然后看到那个长相诡异,头发灰白的少年。
若有若无的气息,不是香薰的舒缓,不是雪松的冷冽,也不是皮革的沉稳。
是铁锈。
是潮湿的霉烂。
是……浓得化不开的、新鲜血液的腥甜。
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站在一片黑暗中,望着自己……
白茫茫的眼睛,像两团团被冰封的幽火,像雪原上永不消融的雾霭,像被岁月尘封、失去光泽的珍珠,空洞又透着无尽的神秘与哀伤。
温念几乎是睁着眼到天亮的,心中始终萦绕着那股化不开的疑惑,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早上吃饭的时候,管家一直在和权律深说着什么。
因为声音太小,温念没听清,只有零星几个字眼:‘野狗’,‘即墨家’……
可就只是这么几个词语,不知为何,就让她有种心惊肉跳般的感觉。
就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层层涟漪荡漾开来,在混沌与清醒间游移。
头不知不觉痛了起来,尖锐的刺痛,像是蒙了一层薄雾。
温念下意识竖起耳朵,试图捕捉更多信息,可权律深和管家却突然停下了交谈,转头望了过来。
一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手中的牛奶不知何时洒了一桌面,乳白色的液体顺着桌沿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