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事情季宵焕也不多说,而狱警也不再多问了。
两个狱警互相看了一眼,就开始下达对季宵焕的惩罚:“1915号在值日期间不认真劳作,还打扰挑衅他人,引起纷乱,罚你去食堂盛饭洗碗一周。”
季宵焕没有说话。
“1915号,是否接受这个惩罚?”狱警再一次问道。
季宵焕说:“接受。”
狱警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就监督着他们继续打扫。
赵一鸣站起身,连看季宵焕一眼都没有看。
而他的跟班瘦子倒是一脸的幸灾乐祸都掩盖不住了。
他甚至顾不上狱警还站在旁边望着,得意洋洋的望着季宵焕。
狱警站在旁边都望在眼里,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件事的起因经过狱警们虽然没有看见,但是一看见赵一鸣那群人他们都明白个八九不离十。
但是问题就是季宵焕这个人从来不申辩,也从来不解释。
这让狱警们就算是心里知道这件事情的起因不是因为季宵焕,但是也没办法去替他说什么。
季宵焕倒是对于惩罚这些事情并不在乎。
到了中午的时候,季宵焕先到了食堂去给囚犯们盛饭,
监狱里的伙食很一般,一个监狱大几百号人,只有一到两个荤菜。
于是每次的打饭时间就像是饿鬼抢食一样。
排队站在前面的人可以打到肉菜,到了后面的人别说是肉菜了,有时候连菜汁都没。
而季宵焕作为盛饭的人,等到他给全部的人都打完饭才能吃饭。
等到季宵焕吃饭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吃的饭菜了。
他盛了一碗白米饭,又浇了一点剩下的菜汁在白米饭上,坐在了距离窗口很近的位置开始吃饭。
菜汁也有些咸。
即便是这样季宵焕还没有吃上两口,狱警又叫他去收碗。
监狱里收碗是用两个铁箱子。
囚犯会将吃完的餐盘递给收碗的人,收碗的人需要将餐盘里没有吃完的汤汤水水倒到铁箱子里,然后将餐盘摆到一边。
这个活有些脏,就连监狱里聘用的食堂阿姨都不愿意做这种事情,每次都是由犯了错误的囚犯做。
要是遇见了脾气不好的囚犯,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嘴里都是骂骂咧咧,将餐盘摔得砰砰作响。
只有季宵焕不会
他站在铁箱子的后面,接过犯人手里的餐盘,然后将饭菜倒入铁箱子里,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这时候赵一鸣他们那伙人吃完了饭,手里拿着餐盘走到了季宵焕的身前。
季宵焕抬手正要接过那些人的餐盘。
赵一鸣的手猛地一晃,将手里还剩下半碗的菜汤全部都泼到了季宵焕的衣袖上。
这个举动太明显了,周围正在排队的囚犯都屏住了呼吸,望着前面这两个人。
赵一鸣手里拿着汤碗,皮笑肉不笑说:“不好意思,手滑了。”
季宵焕的手还悬在半空中,那些汤汁顺着他的手指一滴滴的滴落了下来。
季宵焕垂眸望着自己的手,挑了一下眉,没说话,只是又将手往前伸了伸。
赵一鸣这次将餐盘递了上前。
可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时候,季宵焕没有拿过餐盘,而是一把拽过了赵一鸣的衣领。
季宵焕手腕的力道惊人。
他的手臂青筋暴起,一下就将赵一鸣拉到了身前。
赵一鸣被拽的脸色泛红,猝不及防的撞到了铁箱子,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赵一鸣也被惊住了,他一手扒着季宵焕的手,压低了声音问:“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