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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口雪糕送入口中,他舔舐着甜味的扁棍,眼眸一眯露出愉悦的表情,眉梢飞扬起嘚瑟的弧度。

身旁的陆压倾身听他说话, 听到这时他略做停顿, 在心中将买材料的计划划掉。

“我们现在去钓鱼吗?”陆压问。

孔宣面色玩味, 唇角抿起弧度,视线在周围晃了晃, 似乎在寻找方向。

确定好方向后,他将手里的木棍往垃圾桶隔空扔掉, 直直走向路口。

他伸出手,直接拦下一辆出租车,恣意地回首朝陆压扬眉:”走?”

陆压过去帮他将车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人请进去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司机问他们去哪, 孔宣肩背挺直,刻意往前探过头, 指挥着司机往自己说的方向开。

出租车歪七扭八开了一圈后, 将他们送到了江边。

一条长长的江河将两岸分割,夏风吹拂, 木棉树倚着河岸依次生长, 斑驳树影从面前延伸,一眼望过去, 与往下更矮的木制桥道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彼时光影斑驳如流水在河面粼粼波动,涟漪间几尾鱼影轻巧掠过,映着岸边垂首的树影,杨柳被风摆弄着枝条漫漫飘在风中, 摇曳出柔弱身姿。

孔宣顺着石阶三两步跳到木桥上,他回过头,阳光落在他的肩膀,明媚地为他披上一身璀璨。

“快来啊,陆鸦鸦。”他笑意浅浅,脚步轻巧极了,踩在木制的长桥上,噔噔噔走出好几米。

大河两边都有这样的木制长桥,整齐划一地排列两侧,沿着河岸的边缘遥遥伸向远方,任由边缘的树木恣意地生长出不同的姿态。

长桥上除了两人就只隐约看见几个钓鱼佬的身影,要是入了夜,地上安装的灯光亮起,就是一个很好的休闲地点。

陆压踩着孔宣的脚步跟在他的身后,他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敏锐地闻嗅到了妖气。

他面上不动声色,看着孔宣在自己身边打转,视线却本能地在周围摇晃起来。

孔宣目标准确并不明确,他抬手召回留有自己气息的纸鹤,纸鹤停在他的指尖。

他只能隐约感觉到有东西在桥下游动,泥土与河水的气息蒙蔽他的感知。

站在桥边凝视着河水,孔宣正沉思着,陆压端着借来的小板凳走了过来。

陆压垂着眼睛,用找钓鱼佬借的鱼钩和别人不要的饵料,拿了一捆鱼线就开始手挫。

动作不疾不徐,大掌捻着小小鱼钩的动作甚至称得上灵巧,三两下将鱼线、鱼钩和饵料捆在一起。

孔宣探头看他动作,倚着围栏撑着腮帮子,另一边的腮肉微微鼓起,他眼波流转,口中嘟囔着:“你这点东西能钓到什么啊?”

“试试吧。”

陆压轻描淡写地说着,随手扯了几根草拿在手中缠了缠编成一个简易鱼鳔,将手中鱼钩一抛。

鱼钩入水,旁边几个钓鱼佬伸长了脑袋,正准备嘲笑他空军。

没想到草编鱼鳔一沉,陆压挑眉。

“鱼鱼鱼!”

一个钓鱼佬急呼,其他钓鱼佬纷纷跑了过来,甚至有个拿着抄网,只等鱼浮出水面,兜头就是一抄——

陆压漫不经心地放了鱼线。

顿时鱼飞饵没,几个钓鱼佬看得是捶胸顿足,又感觉到几分快乐。

他们就说嘛!几千块的杆子都钓不上来,一个鱼钩怎么能钓上鱼!

用这样的一捆鱼线,陆压依次换了几个位置。

整个过程枯燥极了,孔宣来来回回将木桥走了几圈,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根玉米,他一边啃烤玉米一边眺望远方。

“鸦,你看那。”孔宣把手一指,颇有种指点江山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