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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丰富的天才医士,又或者当初那些帮助鸟人做研究的知情者才有可能看透其中的秘密。

我很肯定当初那些人都已经死光了,那么她就只能是前者。并且…我看向她戒备的神情和背在身后的手臂,咧开嘴笑了:

“我是谁?”我漫步接近她,語调悠然道:“医士大人你在问什么啊?我还能是谁呢?难道,你以前认识我嗎?”

唔,并且——看样子还是个知道内情的天才呢。

就是不知道,她所了解的内情,又有几何呢?

“哎呀,想不起来嗎?那可怎么办呢~”我故作烦恼,“既然你发现了我的秘密,以防万一,要不还是请你去死一死吧?如何?”

“你…”丹枢后退两步。这亭子本来就不大,这一下就直接靠上了不算高的栏杆,身后咫尺间,就是万丈云海。

我没有再逼近了,万一她一紧张看不见直接跳下去了,我罪过可就大了。

她应該是想起了什么,很快稳住心态,又站直了身子,端正平和地问候了我的旧名:“我想我听说过你,来自天青阁的——栖鸟姑娘。”

不愧是活得久的人,心态就是好,不像我,随随便便就能发疯呢~

我抬手掐住她的脖颈,把她整个人按在朱红的廊柱上,面无表情警告道:“不要再让我听见这个名字,否则…我是真的会杀了你。”

虽然对此多少有点心理准备,但这个該死的旧名一入耳,我是真的烦躁地想不管不顾,就地杀人。

它只是鸟人按照我的奴隶编号起的仙舟语称呼罢了,时刻提醒我只是他身边一只飞不远的雏鸟,永远在他的掌控之下。

这是他把这个心血来潮的称呼赏赐给我那天说的原话。我因此对它深恶痛绝,从来没把它当成我的名字来看。

呵,与之相比,大公的垃圾名字都比这动听了。

丹枢艰难哆嗦着手捂住喉咙,发出“嗬嗬”的声响。

我回过神来,她还不能死。我抓着她把她甩到了地上,松了手。

“咳、咳…”丹枢跌坐在地闷咳了好一阵子,半晌才平复气息:“不好意思,那我叫你林姑娘吧。”

她摸索着撑起自己,顽强站起:“咳…如果是这样,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你会找上我了。只是我们之间,大可不必这么剑拔弩张的,林姑娘。”

嗯?这是直接承认自己是反派头子了?这都没我发挥的余地。

说起来,她情绪可真稳定啊。不应该啊?按照我这几天偷听的经验来看……

他们这个非法的组织不但缺乏警惕心,找个隐蔽点的院子就敢传教招人的,也不管墙壁是不是四处漏风。

这就算了,组织成員还一个个都疯疯癫癫的,私下里动辄念着“药王慈懷”就魔陰身犯了,看着歲数也没到就头上长金葉子,怪慎人的。

还好我多半活不到魔阴身那个岁数…要不我也感谢下药师吧。

我冷眼看着她没吭声,时刻封死住她的退路。

她倒也不急,只是镇定自若补充说:“我听说过姑娘在方壶的事迹,并不懷疑姑娘的本事。只是姑娘如果是为探究我对天青阁的研究了解多少而来的话…可能就要让姑娘失望了。当年知情之人死没死全,想必您知道的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不知道姑娘对我的组织有多少了解,如果您和成員们有所接触,就该明白他们和我、和您一样,都只是苦命的人罢了,不过是想要为自己、为家人求得一条生路。”丹枢讲得情真意切。

我直接嗤笑出声。

这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开始上情怀卖惨了,信了她才是真魔阴身犯了。

她不在意,继续道:“我不求您能理解我的理念,我只求您放他们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