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所有让塞缪尔烦心的人都给杀了,都给我死都给我死!】

【心疼塞缪尔,一个人坐在外面吹风,要是我没出去,他要受冻多久啊?】

【今天看门的人是谁啊?这么不靠谱,没发现他,不赶紧把他接进来。我明天必把他们揍一顿,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啊啊啊,他为什么什么不肯跟我说啊?如果倾诉了,心里肯定会好受一些吧?康芒斯,你真没用!不能让主人对你倾诉。】

【如果我再强一点就好了,我要变得更强……我要保护塞缪尔,我不要再看到他伤心失落的样子。】

他泡了一阵,捧起了水,浇到了自己脸上,然后出了浴桶,擦干了身上的水渍,披上了睡衣,走了出去。

守在隔间外的康芒斯赶忙迎了上去,“主人。”

“我没事了,康芒斯。”钟映崖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面色恢复了如常的清冷,他看了看康芒斯,又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啊啊啊!塞缪尔就喜欢逞强。】

康芒斯面上乖巧地点头道:“好。时间不早了,主人早点睡吧。”

钟映崖走向床边的时候,就听见康芒斯的心声不停地在念叨。

【急死我了急死我了急死我了。求求你了塞缪尔,跟我说说吧。】

他不可能说。

这涉及他心底最隐蔽的一角,就像是他的读心术一样,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他慢慢地在床上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几个小时后,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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