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她采买了二十文欲打出一对花球来,再打些零散的络子;这绣铺里的东西比之清安县可要差了一些,想来是能混上一口饭吃得。
待回到赵家院子里,赵大娘一把拽住了苏禾,眼中放光道:“苏娘子今儿当真是采买了不少东西呢,我看那铺盖料子极好,不像是便宜东西。”这小寡妇这般富裕,若是品行不错,绣活也能拿的出手,这样的人可不能叫旁人捡了便宜,还是她慧眼如炬!
苏禾蹙眉叹气,才怅然若失道:“实在是没办法,这些已是全部身家了,这过日子,这些东西也不是能省下的。大娘你瞧,我还买了丝线,准备打些络子送去绣铺,问问收不收呢,若是不收,只能在想别的法子了。”说着举起了手上的东西,晃了晃。
……
庄引鹤城门一开便匆匆赶往庄府,来喜儿将门敲的砰砰直响,开门的小厮揉着还没睁开的眼睛,怒骂:“大清早的,催魂呐!睁开你的狗眼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来喜儿此时也是一肚子火,苏娘子走失,他便是头顶钢刀呢!听到这小厮的叫骂,哪里还能忍得住!抬脚便是朝着腿肚子踹去,将那小厮踹一跟头:“睁大你的狗眼瞧瞧!三爷回来了。”
那小厮唬的肝胆俱裂,顺势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求饶:“三爷,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庄引鹤心中装着事,也不耐烦同一个守门的小子计较,抬脚便进了府,也不耐烦去后院了,在书房拢着衣服就这么睡下了。
约莫辰时,书房伺候的小厮才敲响了门:“三爷,该起了。”两声过后,庄引鹤翻身下床,胡乱抹了一把脸,闻着自己浑身的汗臭,突然想到,若是苏禾在,她一向爱干净,多半是要捂着鼻子,将他赶到耳房洗漱的。这狼心狗肺的女娘,想她做什么!
匆匆穿过前院,到了垂花门,绕过影壁,这才到了他的院子,随即就高声吩咐人在耳房备水,又在正院叫人摆上朝食。
庄引鹤进了耳房,脱尽衣服,将身子浸入水中,这一天一夜赶路的乏累才稍得缓解,将浸湿的帕子稍稍拧干了水,盖在脸上,双臂张开倚在桶沿上,身子后仰靠在桶壁上。
一双素手搭上了宽肩,指尖透着微微粉色,将头枕在庄引鹤的肩膀上,吐气如丝:“爷,奴伺候您。”说话间,素手缓缓滑落,向更深处探去。
第72章 第72章庄引鹤一把按住了向……
庄引鹤一把按住了向下滑去的手,挥手将人甩开,揭下覆盖在面上的帕子,眼神凌厉的看着穿着轻薄的林支婆,冷声呵斥:“谁让你进来的?”这里是正院,妾室无事不得擅入的地方,他想来厌恶不安分的人。
林支婆只穿了薄纱中衣,被吓的跪在地上,眼角带泪,连连求饶:“爷,妾许久都没见过您了,今儿一早才听伺候的下人说您回来了,想着您不能无人服侍,这才斗胆擅作主张过来的,还请爷恕罪。”
庄引鹤有意续弦之事早就在府内传开了,虽不知相看的是哪家的小娘子,但是看着庄母大动干戈的料理后院,只怕对方来头不小。好在她消息灵通,一早就开始装乖卖巧,便是被其他支婆欺负,也一改往日里背后报复的做派,只一味的安分守己。巧在她又跟着庄引鹤去了任上,庄母问起爷任上之事时,小心对答很是得体,这才再这次的清理中顺利留下。
这样的伎俩哄哄庄母罢了,她也不要真的要彻查儿子的后院,只将平日里争风吃醋爱挑头的发卖了出去,留下了几个通房和两个老实本分的妾室伺候着就,一个是先头那位做主给纳的陪嫁丫头绿荷,另一位就是任上老实伺候的林支婆;伺候的人是少了些,不过等新妇进门,若有好的,再纳就是了。
“爷不在乎你用了什么手段,叫母亲留下了你。想来也就是装安分守己,既然装了,那就好好装下去,别叫爷亲自打发了你。”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