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见车板上挤满了人,实在塞不下了,老汉才一扬牛鞭,高声喊:“走咧!”
与此同时,一声女子的高呼,带着撕心裂肺的恐惧:“来喜儿!娘子不见了!”苏禾抬起埋在膝盖上的脑袋,朝着那处看去,大力的脸上,涕泪横流;来喜儿也是一脸惨白,但愿那香囊里的东西能护着他们二人。
第69章 第69章来喜儿顾不上男女有……
来喜儿顾不上男女有别,一把拽住了大力的手臂,怒声道:“什么叫不见了?娘子不是在祭拜亡母吗?”神色恐慌中带着一丝狰狞,若是娘子出了什么差错,别说前程,恐怕小命都难保。
“娘子叫我回来取香囊,我再回去时,娘子就不在原地了,大殿、客堂,里里外外都找遍了,真的找不到。”大力慌了神,一边举起手中的香囊向来喜儿示意,一边胡乱抹着脸上的泪。
“你在这等我,我再进去看一眼,若是真的没有,咱们得回去告诉爷!”来喜儿如今有些信不过大力了,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跟丢了,这叫什么事!交代完大力,就朝着海兴寺狂奔,将里外寻了个透彻,有心拽住寺中的大师傅问问,可是他一个下人还是男子,从未直视过娘子,也说不上个一二来;无奈只能放弃。
转头也不叫那老汉驾车,只自己扬鞭赶路,一鞭子甩在了马臀上,那黑马吃痛,扬起马蹄狂奔起来,倒叫那老汉心痛的不行,瞧着来喜儿面色铁青,也不敢多话,只小声嘟囔了两句。
来喜儿握着马鞭的手颤抖不止,直到远远看见了庄家的车队,才放缓了速度,稍微靠近时,来喜儿直接从车架上跳了下来,跌跌撞撞的朝着庄引鹤的方向狂奔。
噗通——
来喜儿跪在了茶棚外,头在土灰的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就维持着这个姿势,颤颤巍巍道:“爷,娘子——娘子她不见了。”说话间,大力也跑了过来,一同跪在了地上。
“什么!”庄引鹤腾的一下站起了身子,三两步走到了来喜儿面前,抬脚就将人踹了一个跟头,大力虽是女娘,也不曾幸免。两人爬回去跪好,“说!到底怎么回事!”一个眼神使给了来福儿,来福儿立即叫人散出五丈外,将此处围住。
“娘子先是独自进大殿参拜,出来后告诉奴,香囊丢在了马车上,里面是娘子写给亡母的祭文,叫奴去取了来。”说完将香囊拿出,双手呈上,庄引鹤拿过香囊,“等奴再回去时,娘子就不见了。奴将寺庙来回都翻遍了,也不曾找到娘子。”
“爷,小的也找了,确实不见了。”来喜儿心中恐慌,想偷偷抬头瞧瞧爷的脸色,就看见亲哥一脚踹了过来,肩膀一阵剧痛上,也不敢在有多余的动作,就听他哥怒斥道:“怎么办的事!爷信重你,才将娘子的安危交于你,你、当真是无能!”
庄引鹤拆开了香囊,里面确有一张叠好的纸,看厚薄不像是祭文,便拿了出来,约莫半掌大小折在一起,明明只要一打开,就能看到里面的内容,此刻他的心却慌乱了起来,若这东西是留给自己的,那她出逃便是早就谋划好的,自己的一片真心,权当喂狗了!
唯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
纸条上只留了这么一句,当真是没白看那些个诗词歌赋,如今用来与他添堵!
“放屁——我何曾心甘情愿!”庄引鹤气的后糟牙都要咬碎了,额角青筋暴起,恨不得一口气咬死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硬是将这半掌大小的纸捏的皱皱巴巴,才想撕碎了解恨,手却是一顿,冷笑一声,将东西复又折好,装进香囊塞进了怀中。
“来福儿,你去将那车马买下,贵些也无妨,将秦嬷嬷叫来。”庄引鹤盯着地上磕头求饶的两人,按下杀心,眼见秦嬷嬷过来,才道:“大力和秋桂进马车厢去伺候,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