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我当然是要报复啊,你以为我当年就真的失败了吗?宴凌舟,宴家没教过你这个吧,伯伯今天给就你补补课——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保镖们终于穿过人群,七手八脚地将钱显曜拉开。
就这么一耽误,宴凌舟再次抬头时,温阮已经不见了。
他再顾不得这混乱的一切,快速绕过甜品台,向后厨跑去。
穿过明亮的后厨,穿过昏暗的备品仓库,冲开酒店的员工后门,一辆T斯拉 Model S Plaid就停在不远处。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让一个大一的学生开车,谁知道他驾照考了几次才拿到,到底有没有上路的能力。”
宴凌舟的声音传来时,那个中年人刚刚把温阮塞进车厢,回过头来。
这是一位典型的知识分子,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嘴角时常含着笑,看起来儒雅俊秀,温和可亲。
他回头看着宴凌舟的眼是温柔的,像是在看家中的小辈,随时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温和点头,不吝夸奖。
而就在这样的时刻,他还是笑着,朝宴凌舟招招手:“来,让我看看你长大了多少。”
话音柔和,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量,宴凌舟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
“长这么高,还这么有出息,不愧是我当年选出的孩子。”他像个慈祥的老者,满意地看着宴凌舟,“不过现在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我们等会儿再叙旧吧。”
他朝着黑暗挥了挥手,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正是精神卫生中心的保安队长。
宴凌舟冷笑一声:“这位仁兄可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就真的没有其他人了?”
中年人笑了:“田忌赛马的故事你一定不陌生,他虽然打不过你,但看管温阮绰绰有余。孩子,别把世界想得那么天真,你的对手,是我。”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动作,还是他的声音,宴凌舟的眸子里又是一片恍惚,隐隐的头疼在眉尾聚集,像是两把逼近的匕首,冷冷炫耀着,时刻都可以直接插进他的太阳穴中。
“开车吧,”中年人坐进副驾,“别逼我伤害温阮。”
身后传来隐隐的呼叫声,终于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失踪,沿着后厨和员工通道跑了过来。
“宴凌舟,不要听他的!”林怡的声音气喘吁吁,“他打不过你,揍他们啊——”
后视镜中,中年人的目光鄙夷又厌倦,似乎正在审查一篇漏洞百出的学术论文。
“现在的学术圈真是令人唏嘘——这种草包也能被称作是现代的心理专家?”
林怡本来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到他这句评价,不由得眼前一黑,破口大骂:
“施微名,你个冒牌货你得意什么?当初在进修班就不是我对手,现在说什么大话!把我的病人还给我!”
施微名脸色一沉,看向宴凌舟:“开车!”
T斯拉扬长而去,林怡刹住步子,扶着膝盖喘气:“你给我等着,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车厢内,温阮有些紧张地看着开车的宴凌舟,过了一会儿,又去瞪坐在副驾的施微名,倒是没把保安队长当回事。
“怎么,有问题想问?”施微名半侧过头,余光却依然锁定在宴凌舟身上。
“你这是……催眠他了?”温阮毫不畏惧地提出问题,“可林姨说,他意识深处的催眠锚点,用语言和动作都无法唤醒,你是怎么做到的?”
虽然这是个傻问题,但施微名仍然很耐心地解释:“嗅觉。嗅觉是唯一不经过丘脑而直接与边缘系统相连的感觉通道,这意味着气味能快速激活情绪和记忆中枢。林怡肯定也想过利用这一点来解除我种下的心理锚点,但世界上气味千千万,香气的调配也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