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往上勾,两个字拐三个弯地叫他宝贝。

是在不耐烦地调侃他罢了。

他知道闻其咎能听懂,于是没头没尾道:“你在回程船上的时候没把握,不确定有没有合适的办法离开,所以就连哄我的兴趣都小了。”

“但是你从劳尔那里回来后,你又有办法了,你想让我做总统,这样我在任上的时候不能追着你,也不能自暴自弃,这样对你好极了,所以你放下心来,回来后又开始叫我宝宝,因为我对你没威胁了,是吗。”

被戳穿,闻其咎底气不太足,他被抱着不方便起来,于是干脆放弃,提着一缕头发打量发丝切面。

才及肩长,尾梢长短不一,被随手束在脑后懒洋洋耷拉着,此时大半都散落垂在脸上,更衬得一张脸尖且小,实在没什么气势。

说到最后兰斯声音已经发闷,他贴在闻其咎怀里忽然问:“你明天要做什么。”

三年时间,总能找到明天想做的吧。

闻其咎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沉默一瞬后拉着他从地面离开:“原本要去看海。”

“哦……”

兰斯顺着力度站起来,为了让自己没那么手足无措,拍了拍身上的土来掩盖,低着头道:“恭喜。”

“嗯,谢谢,不过现在既然你来了。”

他顿了顿,在兰斯猛然亮起的眼神中,这才继续道:“可以顺便给你带一束不过敏的花。”

“只是顺便吗?”

“这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