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主观意愿,没有任何人要求,不需要刻意迎合的情况下,他得知兰斯要来的消息后,莫名改变路线,回来等他。

他如今自由,可选择,并出于意愿选择兰斯。

未尽之意兰斯听了出来,他指尖勾了勾,试探着牵手,被闻其咎反手拉紧后快步跟上,不无得意:“你是不是一直看着我呢,不然怎么知道我要来。”

“你每次采访,都霸道的占了所有频道,我不想看也得看。”

他仿佛翘着尾巴,哼哼两声邀功:“那你一定看到我给你办的葬礼了,喜欢吧。”

“我为什么要喜欢自己的葬礼。”

“因为这样,你的任务就彻底结束了,后面我跟你说话,是在和你本人说。”

“哦,懂了。”

这就是他吓唬网民的理由,出现采访必占据所有频道,时不时在闻其咎这里刷一下存在感。

……

回去后,闻其咎随手给他指了个住处,出乎意料的兰斯没有拒绝,意味不明看了他两眼,转身上楼,留给他一个清隽背影。

他靠在转角打量,视线从脖颈上晃动的发尾,再滑至单薄衬衣下腰侧空荡荡的褶痕,腰细的一只手便能掐过来,看不出几分从前的韧性。

人影消失在转角,闻其咎一时忘了收回视线,几息后兰斯探出头,促狭弯着眼睛:“要上来吗,脱了给你看。”

“……”

想去。

他毫不犹豫转身,强迫自己删掉脑中残留的虚影,头也不回道:“早点休息,有什么需要不建议找我,你克服一下。”

变化这么大,他有些不敢靠近,唯恐看到他破碎的迹象。

倒也算不上后悔,只是难免有些心虚。

氤氲热气中,水声越发急躁,指缝间除了水珠,又多了一层湿滑的触感。

手背快速撸动之下,皮肤变得惨白,指骨下隐隐突起盘虬血管痕迹,随着腕间动作加快,上方溢出几声压抑的闷哼,上翘挺起的性器被水流冲刷,顶端兴奋地战栗不已,越发欢快地吐出清液。

空虚的快感更加强烈,一路火花带闪电掠过脊椎,却始终差点什么,不上不下迟迟无法释放。

“笃笃”

门外声音理直气壮:“我要换个房间,这一看就是客房,我不要。”

水声仿佛紧跟着暂停一瞬,指尖受惊了一般猛地收紧,白浊划出一道弧线,转眼被水流冲散。

闻其咎深呼吸后稳住声线,用干净的手抹了把脸回他:“那你睡我这,我出去。”

“哦。”

兰斯丝毫不客气,应了一声便离开,徒留闻其咎散发了一室郁闷,看向身下的目光恨铁不成钢,却认命地靠着墙壁冷静。

“宝宝。”

……

“我管你出不出去……”

兰斯在外面翻箱倒柜,口中碎碎念,将房间的每个角落翻了个遍。

末了,他磨了磨牙根,下意识摩挲指根的戒环,盯着房门若有所思。

等闻其咎出来,见到的便是兰斯安静坐在床上,对于他往外走的动作没有任何表示,老老实实道了声晚安。

他心头一跳,直觉不对劲,心头的不妙预感到达顶峰。

而后在发现房门打不开后,彻底沉默了下来,戒备看着始终人畜无害的兰斯,还没问出口,床上的人歪了歪头:

“坏了吗。”

“……你干的?”

他晃了晃手中的戒指:“不知道哦。”

窗外闪过一缕弧光,恍然打在两枚对戒上,细碎蓝光猛地爆发一瞬,在尖细的下巴上画出一层细碎反光。

像蝴蝶在他脸上短暂停留一瞬,而后迅速归于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