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成这副模样,所以要认账。

不想认帐的下场就是现在这样,同处一个房间兰斯仍不放心,戴在两人手上的锁链静静隐匿着。

他在想一小时前,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从兰斯体内退出来,又是如何抖着手,怀着恐惧和惶恐平息欲望交加的。

那么就又绕回了最初,他为什么这么迫切的想走呢。

要说没有自由,以前在辛迪加也没有。

要说没有感情,以前和兰斯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感情,这么多年不是就这么过下去了吗。

可为什么、闻其咎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只能将存在的意义,着重描写在他者身上呢。

生为辛迪加,爱为兰斯,闻其咎在这其中,扮演的究竟是一个什么角色?

他究竟,重要吗?

“宝宝,我其实一直很好奇。”

当从辛迪加逃离,当生存危机进阶为存在危机,闻其咎觉得自己升华了,一丝丝。

兰斯蹭了蹭他当作回应,感情迟钝又敏锐,察觉地到闻其咎的所有细微意图,但是无法分辨他此时所茫然的深意。

两个都不算擅长的人,在经年苦苦追寻中毫无所获。

闻其咎提起曾在客厅弥漫的焦糊味,问:“我们结婚第一年,曾经出现过一个复制体,我那天回去的时候你已经把他解决了,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分辨我和他的?”

一个成功的复制体,已是完完全全的闻其咎,纵使有参数调整,应当不会大到能让兰斯一眼认出来。

兰斯一僵,眉心肉眼可见的缓慢皱起,懊恼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杀的,我已经处理干净了。”

“不算很干净、宝宝。”

焚化的味道很大,死亡的自己在燃烧,分子活跃在活着的自己的鼻腔,闻其咎认为,他和那名复制人,死了谁都一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