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兰斯杀的不是他。
“是巧合吗,还是冲动?”
闻其咎追问,兰斯语焉不详:“味道不一样。”
他不太想回忆那个人死前的挣扎,和闻其咎太像了,从瞳孔到发丝的弧度,像到让他做噩梦,一次次试探闻其咎的呼吸,唯恐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变换主人。
“是吗。”闻其咎以为他在说信息素,释放出一缕缠绕在他鼻尖,首次介绍道:“这是种调和酒,原料我还没找齐,等什么时候能复刻出来给你尝尝。”
“好。”
但其实除了外貌,别的一点也不一样,兰斯默默反驳闻其咎。
他一瞬间将其分辨的气味,更笼统些,应该称之为直觉。直觉眼前人比起闻其咎,灵魂上多了些什么,少了些什么,详细的说不出来,但有一个清晰的折线在刻画尺度。
他被抱回了床上,闻其咎从身后拥着他,紧密想贴,肢体缠绕,闻其咎睡意寥寥,看着困倦的兰斯,放缓声音道:“一直没有机会好好聊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走吗?”
“……”
一阵沉默后,兰斯拒绝:“我不想知道。”
闻其咎诡异地心情不错,拽出试图把自己埋起来的兰斯。
他刚想明白,要和兰斯分享,手臂越过怀中人的锁骨,揩了把油才定格在肩头,屈膝挤进兰斯双腿中间,上下退路都被堵死,闻其咎甚至过分的磨蹭兰斯双腿之间,不久前惊心动魄的侵入感还在,兰斯身体一抖,愤愤不平的老实了,僵硬的身体还在表达抗拒。
“因为我不知道明天我想做什么。”
闻其咎语速慢慢,似乎在一边组织语言,一边生疏的刨析:“这和我明天要做什么不一样。”
“以前我们在一起时,我知道我每天都要做什么,这很简单,只需要看你做什么就好。比如像现在。”
闻其咎挑开兰斯贴在脸上的发丝,指腹怜惜地滑过眉梢,鼻尖和他贴贴,道:“现在你困了,并且很伤心,我应该让你早点休息,并且不再谈论这种话题。”
“那么我明天应该讨你开心,最好准备一些惊喜,说些情话,最后在床上度过,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那么应该按照你的意愿,顺着你一些。”
“后天就该道歉,你很好哄,一切会恢复如常,以后同样如此,你的行程和心情将决定我的应对策略,我永远不用担心无事可做,因为你永远有事可做。”
”但我想不太到,明天我想做什么。“
闻其咎搂着兰斯,在尽量给他安全感,兰斯仍然觉得遍体生寒,咬牙道:“没有想做的,所以你干脆也抛下了不太重要的我,宁缺毋滥?”
“嗯,以前是这样的。”闻其咎直白的承认了,但现在情况又不一样。
他把那柔软的毛团从兰斯腿间拔除时,心脏的抽痛无法忽视,闻其咎意识到这心软太过了,事态开始失控,他害怕自己心甘情愿留在兰斯身边的那一天,怕自己成为温水中的蛙。
一个危机感很强的人,一个自由来之不易的人,哪怕违背一部分本能的意愿,也会首先选择最自私的做法。
他必须选择自己。
兰斯久久没有出声,久到闻其咎以为他在单方面断开交谈,正要收回手,却被兰斯紧紧抓住,他听起来要哭了,音色在沉重的颤:“一直这样,不好吗?”
他似乎在挽留什么,闻其咎无从分辨,思索后道:“对你大概不算坏吧。”
“睡吧,抱歉,我不该在睡前说这些的。”
他清晰的知道,此时的歉意,是出于他想。
第27章:二十七、你再跑我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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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无边无际,劳尔将船隐在夜幕深空之下,船上进入战备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