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暂时排不上号。
但一进去,工作人员指着一排应援花篮,客气又兴奋地对他说:“小川,有人给你送花篮。”
顾川木木地望向他手指的地方,玫红色的木槿热烈地撞进他眼里。
顾川一激灵,阔步冲到花篮前,一共十个,金色的大字写着“开机大吉”。
今年是他入行的第十年。
连睿廷……
“三少,门口有个人说是连少的朋友。”侍员推开音乐震耳的包厢,在一群人中找到薛三。
薛三盯着桌边玩骰子的人,问:“叫什么?”
“顾川。”
薛三一顿,喝掉手上的酒,放下杯子转身走到卡座,捞起风衣摸到连睿廷的手机,果真有几条未接来电。
他看了一眼热闹的圆桌,穿上风衣跟侍员出去。
“三哥去哪?”路过一人问。
“解决一点小麻烦。”
连睿廷的好友没分组,只有薛三,连继衡,阮蓁和一个九人群的置顶,昨天他帮高进发了一条开业朋友圈。
顾川是顺着地址找来的,除了这个地址,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连睿廷。
他现在反应过来连睿廷住的地方大概是家属院,难怪从来不让他送。
其他常去的地方也不知道,他们还没进入对方的社交圈。
顾川后知后觉明白,连睿廷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和他长久。
亏他还在畅想两个人的未来。
顾川站在会所台阶下,两侧草地边的路灯仰着头,将他的影子弯弯曲曲地打在地面。
霓虹招牌高高在上,黑色大门紧掩,像一道天堑,隔在他和连睿廷之间。
服务员说这里是会员制俱乐部,没有被邀请连门都进不去。
寒风吹得灯影憧憧,顾川吸了吸鼻子,裹紧外套。
大门开了,一道高大的人影逆着光出来,信步迈下台阶,冷淡的面容渐渐清晰。
薛三双手插在风衣口袋,停在距顾川五步的台阶,面无表情地俯视他。
一上一下,谁也没开口。
未关上的大门泄露出鼓点爆炸的重金属,隔得远,很响又很弱。
顾川咽了咽干涩的嗓子,问:“连睿廷呢?他为什么不敢来见我?”
薛三淡淡道:“有什么话我可以代劳。”
“代劳?”顾川像被刺激到,声音一瞬尖锐,咬肌绷得死死的,含恨瞪他。
那些薛三跟在左右,滋生的各种怪异、不爽轰地一下炸出来,他怒气冲冲:“你凭什么代劳?你以为你是谁?我跟他是名正言顺的情侣,轮得到你代劳?”
“哦。”薛三转身上台阶。
“……”顾川咬牙切齿,“等等。”
薛三的位置更高了,视线下落,冷冷的,融在寒风里,让人辨不清究竟有没有被他看在眼里。
“为什么?”顾川喉咙艰涩,他想要一个原因,不爱了,花篮算什么?
薛三冷淡启唇:“体验卡到期。”
静了良久,顾川低着头,呵呵直笑,谈不上是自嘲还是发泄:“你们有钱人真会玩。”
“有些人天生情感充沛,来得快去得也快,你嘲笑他,和别人嘲笑你死脑筋没什么区别,个人特质而已。”
薛三有些不耐烦,“还有事?”
“那你呢?”顾川身上那股轴劲涌出来,眼里流露出尖锐的偏执,“你又在他身边扮演什么角色,凭什么在我面前一副他话事人的姿态?”
“我好歹实在拥有过他的爱情,你呢,旁观他和别人谈情说爱什么滋味?”他咬紧牙关讥讽,心里翻滚着浓浓的嫉恨。
薛三的表情是一贯对外人的冷漠,面对他挑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