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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会如山巾子一般,陷入没日没夜的疼痛中。

又或者……

如死在姬后卿剑下的前任鬼王,当场毙命。

生死一瞬,白堕赶忙握住朱砂的手,凄声求饶:“不要……”

朱砂收起金簪插回发髻,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俯:“哈哈哈,你胆子真小。”

白堕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几步外的罗刹正朝自己走来,朱砂收敛笑意,俯身凑到她耳边:“今日先吓吓你,改日再杀你。”

罗刹走到朱砂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

两人走前,赤方忽然叫住罗刹:“尽禾说她不会来长安,是生是死,她让你自己做主。”

罗刹:“我已经一千岁了,肯定得自己做主。”

朱砂:“走吧,一千零一岁的小鬼。”

房中,山巾子等了许久,才等来自己的救星。

朱砂动手前,他不厌其烦地问了又问:“你真有法子救我?”

“二郎,捂住他的嘴。”朱砂耳根子难受,一时半会竟忘了法术口诀。待房中安静下来,她来回踱步,总算想起一句,“二郎,按住他。”

罗刹依言照做,死死按住山巾子的双手,再顺手将布团塞进他的口中。

万事俱备,朱砂走到床边,用刀划开手指。

之后,她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在山巾子脸上画符。

全身似有一把野火在烧。

那丛火从心口窜起,随着每一次的心跳,与血液一起流向四肢百骸。

面容疼得扭曲,冷汗混着泪水不停地从额角、鬓边渗出,沿着脖颈滑入袍服。

如同下地狱的酷刑,整整持续了一炷香。

等罗刹松开手,山巾子一把扯开口中的布团,吐出一滩黑血。

秋风裹着秋夜的凉意,从半开的窗缝里硬挤进来。

山巾子吐完血,已然体力不支,趴在床边粗重又痛苦地喘息着。

罗刹念及他的大方,好心将他挪回床上,甚至贴心为其盖上被子:“阿叔,这个不用付钱。不过,若你执意要给,我也可以收下。”

“……”

朱砂探头望了望天色,回头催促罗刹回家:“走了。”

罗刹三步一回头,却发现山巾子双眼紧闭,并无拿钱的动作。

出府路上,他唉声叹气:“阿耶没说错,他们就是一群打秋风的穷鬼。”

朱砂诧异道:“阿耶瞧着面善大方,私下怎会如此骂他们?”

罗刹没好气道:“他们有事没事便找阿耶借钱,阿耶又不傻,怎会不知他们的算计。”

闻言,朱砂捂嘴偷笑:“那后来呢?”

罗刹得意洋洋:“后来嘛,阿耶将金山的钥匙尽数交给阿娘。他们不敢找阿娘,只得放弃。”

朱砂:“对了,阿娘好客,为何从不邀请那个水鬼赴宴?”

罗刹:“她整日跟在伥鬼身后,最擅挑拨离间,阿娘嫌她话多。”

“她的话,确实很多。”

“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街巷空无一人,罗刹牵着朱砂,走进两堵高墙夹缝而成的窄道深处,“阿娘最喜欢宁峥赴宴。”

“为何?”

“宁峥最好骗,山巾子尖酸刻薄,得理不饶人。至于赤方与虎苌?他们每回开口鬼族大计,闭口鬼族兴亡。阿娘听得昏昏欲睡,还得顾及年少情面,推阿耶敷衍附和。”

朱砂靠在他怀中发笑,认真问道:“若日后我赴宴,阿娘会喜欢我吗?”

隔着一层衣料,心跳如擂鼓。

罗刹不自觉地收拢,将她朝怀中拉拢:“她肯定喜欢你。”

暗影浓稠得化不开,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