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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这十五年间的行踪也说不清楚。”

虞庆与程不识自称失忆,王舆则说有人救了他。

至于为何近日才归家,三人的说辞一模一样:昏迷不醒多年,上月突然醒来,这才找到回家路。

白玉荷已被押解回京。

方絮本打算明日出发回长安,留徐雁声独自前去会州。

眼下听完严客所说,她心觉此案古怪至极,便道:“水樁尚无下落,回京也无事可做,我与玄贰师弟随你一起去会州查案吧。你快回房休息,明日巳时初出发。”

严客应好,转身走向后院。

连日奔波,他困乏难解。

谁知,刚走出十步,他便在曲栏绕檐的回廊拐角撞上一女子。

女子面色不善,他吓得一哆嗦,立马跪下求饶:“玄机师姐,我从未向他透露半字汴州之事。”

“师弟,我还是喜欢你自称小道的得意样。”朱砂轻笑几声,顺势坐在美人靠上赏雪,“起来吧。万一让玄风瞧见,以为我欺负你,免不得又是一番大道理。”

严客战战兢兢起身,小心翼翼问道:“师姐特意在此处等我,可是有事要吩咐?”

朱砂:“你去帮我打听打听,朱邪屠寿宴当日,谁与罗刹在后院私下会面。”

严客:“师姐难道是怀疑罗君与女子私会?”

“你废话很多。”

“师姐,我错了。”

“滚吧。”

严客脚底抹油,一溜烟跑远。

朱砂伸手接过一捧雪,听着由远及近的声音,暗暗发誓:“我就不信打听不到!”

入府的两人远远看见她,徐雁声有事在身,先行一步。

走前,他拍拍罗刹的肩膀,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与鬼结契者,阳寿难继,不得善终。师妹虽因贪财走错了路,但不该落得个短寿促命的结局。我今日之话,万望罗君思虑一二。”

罗刹微微颔首,大步走向廊中赏雪之人:“走吧,你不是要去看她吗?”

当日吞赞的那一刀,伤及李悉昙的腹部,朱邪屠遍寻城中名医救治。

事关皇室,恐节外生枝,他派人找到驸马萧岘,让他带伤口稍愈的李悉昙归京调治。

今早萧岘带兵入府,将李悉昙的院子团团围住。

朱砂与罗刹一路走过去,沿路尽是手持刀刃的兵卒。

他们中,有一半是萧岘带来的安北都护府驻军,另外一半是齐王的随行亲卫。

待走到院子外,正巧撞见李隽大声呵斥萧岘:“萧四郎,你私调安北军,依律当斩!”

萧岘瞧着形销骨立,说话却铿锵有力:“大王言重了吧。吞赞行刺,意欲造反。我持虎符调兵,有何不妥?”

李隽:“调兵需发敕令。短短五日,你哪来的虎符敕书?”

萧岘:“事急从权,我也是为了保护大王与贵主。”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

一旁的萧律,夹在表兄与堂兄中间,不停劝和。

朱砂路过李隽身边,端正行礼:“见过大王。”

见他不说话,她带着罗刹径直走进院中。

里间喊疼的声音呼天抢地,朱砂白眼一翻,推门而入:“呀,李三娘,驸马对你真是情深义重。为了你,竟不惜冒着砍头的风险,私自调兵护送你回京。”

李悉昙咽下药汁,弱弱应道:“原是我辜负了四郎……”

话音未落,萧律闪身进门,开口一句接一句:“表姐,堂兄对你一往情深。从今往后,你收收心,别再找面首了……”

萧律滔滔不绝,讲得越发起劲。

李悉昙咬牙切齿,小声与床边的朱砂抱怨:“他倒是管得宽。姨母的面首比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