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这不教训她,她就不知什么叫做宫规。”
萧灵鹤道:“本宫道是什么缘故,原来只是吃了一点瓜果,嬷嬷你就要如此打杀她,是想让本宫的生辰宴见血么?”
嬷嬷吓得不敢,慌乱间松开了手。
萧灵鹤扶起小宫女,问她:“你叫什么名,哪宫的?”
小宫女战战兢兢地看了嬷嬷一眼,被嬷嬷一瞪,不敢回话,还是萧灵鹤皱了眉,她才不敢不说:“奴婢,名叫篱疏,是司织房里的绣女,嬷嬷是奴婢的教习。”
萧灵鹤一笑:“名字好听,就是人怯懦了些,有本宫给你撑腰,你怕她什么。”
篱疏期期艾艾地谢恩,感激涕零,实在说不出话。
萧灵鹤摸摸她的脸颊,擦干她的眼泪,轻声说:“你想吃寿宴?”
篱疏忙说不敢。
萧灵鹤道:“不用说不敢,跟我来吧,我让人给你上一席,你就坐在我殿里吃。以后,你跟我。”
嬷嬷忙爬过来,说这不合规制。
萧灵鹤居高临下,冷冷道:“规制是人定的。若照制,本宫要打杀一个欺软怕硬的老刁奴也是合规制的,那照嬷嬷来看,本宫要不要这么做呢?”
嬷嬷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软了骨头趴在地上乞求饶命。
夏信看了一笑,同身旁的谢寒商道:“早就听说城阳公主为人跋扈,今日一见,好厉害的一张嘴。”
谢寒商的双眸一直看着不远处的公主,没说话。
夏信有些疑惑:“玄徵?”
谢寒商终于侧眸,神色仍是平静的,但他说:“她好可爱。”
夏信吃惊:“可爱?可爱在哪儿?我跟你说谢寒商,你也就是年纪小,还不懂事,你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小丫头就已经嘴利至此,将来长大了必然悍猛如虎。”
谢寒商:“悍猛如虎也可爱。”
那时候,夏信就隐隐约约看出了谢寒商不为人知的心思,有句话叫作,爱能使人蒙蔽双眼,情人眼底出西施。
黄昏立在墙根下,不动声色地挪移。
柳林尽头,是一片色泽斑斓的人工湖。
远处黄昏的湖光山色里,城阳公主正与一群蜂拥蝶阵地围着她的儿郎踢毽子。
夏信:“玄徵,你喜欢她?”
谢寒商不可置否。
夏信便有些惊讶:“你知道那位是谁么?”
谢寒商喉结紧绷,但他说:“知道。”
夏信拍拍他的肩,“你一向主意大,下定决心的事,我拗不过你。但是你也看见了,围着城阳公主转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仕宦之家高门显贵,其中不乏身世地位比你更高的公子,更不必提你家里的阿爹,怕是不会允许你尚公主吧。”
关于谢钊有多忌惮谢寒商,夏信心知肚明。
谢寒商更加不是糊涂的人。
谢寒商道:“事无不可为,就算脱离靖宁侯府,只是一介贩夫走卒,有朝一日,我也会站在公主殿下的面前,对她说出我的姓名。然后她认识我。”
那要立多少战功,才能让谢寒商这样的人,鼓起勇气对他的公主求娶?夏信不知道。
彼时年纪很浅,谁也未曾料到以后。
白云山一役后谢寒商才真正开始崭露头角,而夏信的父亲夏延昌将军被太后调遣收复西关,他随父同行,与谢寒商分道。
至此经年,一去不回。
谢寒商已经被拜为定远将军,一战扬名,数战受封,成为炙手可热的新贵。
那时候他已满了十八,原本寂静的侯府,说媒的冰人一时间纷至沓来。
但谢寒商的心里,矢志不忘的永远只有那个护短的,趾高气扬的小公主。
他第一次见她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