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鹤继续顺毛:“喜欢你,嗯嗯,最喜欢你!”
他满意了。
萧灵鹤也满了。
“好夫君,别走好不好……”
意识到这都是套路,他一走,一会儿又化作小叔,萧灵鹤先发制人,将其绊住。
她抱着他,不放他离去,鼻音缱绻地哄:“你别走,陪我。”
他没走,但是,直接变了一人,微含嘲意:“原来嫂嫂和大哥在一起时,竟是这般百依百顺、千娇百媚之态。原来你待我,才是敷衍。”*
“……”
萧灵鹤语塞了。
他嘲弄地冷笑一声,竟不放她,就在屋中乱走起来。
“这是嫂嫂的浴桶。”
“这是嫂嫂的南窗。”
“这是嫂嫂的大椅。”
“这是嫂嫂的屋顶。”
等等。
屋顶就,过分了吧。
……
萧灵鹤是在自己的榻上醒来的。
醒来之时,身旁还睡着一人。
难得他有贪睡的习惯,睡得如此之沉。
萧灵鹤揉揉酸胀的腰,起身更衣。
一出门,就叫来自己的心腹竹桃与篱疏,发布一道命令:“给本宫将驸马的藏书阁烧了!都烧了!干干净净、片甲不留!”
两名婢女对视一眼,诧异地面面相觑,不敢有语。
火烧阁楼?
上京城走水可是大事,尤其是仕宦府邸。
届时定会引起满城骚乱的。
出于全局考虑,竹桃多嘴问了一句:“敢问殿下,为何突然要……烧那阁楼?”
萧灵鹤的唇瓣是红的,眼泡是肿的,还有一些地方,也是又红又肿的。
她咬牙,退了一步:“罢了,那些东西,早都记到他的脑子里去了,烧了又有何用。”
竹桃与篱疏齐齐点头:“对啊。”
竹桃道:“驸马虽然疯了,但疯了有疯了的好处呀。”
篱疏道:“殿下与驸马的感情真是日益好了,现在已经如胶似漆了呢。”
萧灵鹤最后妥协了,对篱疏道:“我的药都放在泻玉阁了么?”
篱疏跟了殿下这么久,非常具有默契,完全领会得公主说的是什么药,公主一声问询,立刻反应了过来,急忙回应:“殿下稍后,奴婢这就去取来。”
萧灵鹤赧然点了下头。
以前也没这般放不开,也不知为何,自从喜欢上谢二以后,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起来,现如今和她们说话,都禁不住红脸了。
等了片刻,篱疏去泻玉阁拿了公主殿下平日里会涂抹的药膏,萧灵鹤脸红地接过,对她们道:“等驸马彻底清醒了以后,你们帮我一个忙。”
篱疏与竹桃异口同声:“殿下吩咐。”
萧灵鹤攥着药膏眯了眯眼:“哼,小闷骚演我这么久,来而不往非礼也,本宫要是不演一演他,这萧字就倒过来写!”
想到可以报复回去,萧灵鹤心态平稳了。
霎时头也不昏眼也不困了,她合上门扉,回到榻上,掀开寝裙,忍着羞意与疼痛为自己上药。
将药膏挤在手上,还未动手,身后臂膀环住了她的腰。
他不知何时竟然醒了,温存地抱着她纤腰,自身后贴近,将她手中的药膏拿走了。
萧灵鹤微微郁闷,他问她:“痛么?”
嗓音有一丝哑。
但语气柔和。
萧灵鹤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谢寒商皮肤微红,神情现出一丝窘迫,低声道:“我替殿下上药。”
萧灵鹤轻哼:“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已经没有了,你替本宫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