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上,竟未能留意公主已经在窗内,看了他们不知多时,原本问心无愧的谢寒商,蓦然间心口微紧,竟有些忐忑起来,他抓着道袍,眉眼轻垂。
萧灵鹤温声道:“把道袍给我。”
他便乖乖走上前去,将道袍交给她,只是,仍不甘心,“您何时醒了?”
萧灵鹤语气带着一丝困倦,“我认床,本来就浅眠,听到你在骂人,我就惊醒了。”
“……”
谢寒商表面八风不动,内心火山地震,啊,她听我骂人了?她会觉得我粗俗野蛮霸道吗?
萧灵鹤不知道男鬼在做何心理活动,她将道袍抱在怀里,朝谢寒商眼波睨了一眼,便作势关窗,“再不睡,明日我逐你下山去。”
这是一句实话。
原本他要跟着来,可以。但现在为了圆话本的设定给她守夜,他整宿整宿地不睡,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不如早些回去。
顿了一下,萧灵鹤低声又说:“谢二,我还是喜欢你斯文一点。”
谢寒商震惊,可公主却没有给他丝毫辩解的机会,反手带上了轩窗,抱了道袍去了。
他一个人被留在窗外,内心又苦又酸,咬住了唇瓣。
瞳仁之间一抹戾色流出。
萧灵鹤以前不知道谢寒商这么没有礼貌,就算他如今生病了也不行,人家小道童苦心上山潜修,差点儿就为他功亏一篑,被吓唬得破了道心。
他的过错,就是她的过错,是她执意带他上山的,她明知道他是病患。
萧灵鹤思量再三,决定明日一早,让竹桃与篱疏略备薄礼,拎上去看望那个支离破碎的小道童,向人致歉。
清早,萧灵鹤更衣洗漱,换上道袍,来到雄光宝殿,与观主清谈,商议设醮事宜。
说到昨日夜里小道童与自己侍卫发生拌嘴的事,紫阳观主清虚“哦”了一声,示意已经知晓,道让公主不必担忧,他自会开解离尘,但他对公主的侍卫,却抱有好奇之心。
“老道有一问想请教公主殿下,那位自称是公主侍从的男居士,是否就是当年平白云山草寇之患的谢居士?”
都说牛鼻老道眼睛尖,果然名下无虚,萧灵鹤尴尬一笑:“您看出来了?”
清虚又“哦”一声,“公主殿下便无须忧心了。”
“为何?”
萧灵鹤微愣。
清虚道:“离尘的父母姊妹,都是在白云山一带被草寇劫掠所杀,他自小流离失所,被我紫阳观收养。谢居士既是他的恩人,他又怎会为区区小事挂怀。”
原来如此,萧灵鹤明了。
清虚迟疑道:“不过老道昨日一观,谢居士有一脉不通,不知是否最近遭受重创,百会与神聪穴都有所闭塞,行为也怪诞离奇。”
萧灵鹤这下真是心悦诚服:“的确如此,只是府上神医都说难治,询问太医,也说无解,不知道长可有一解?”
清虚笑了下:“公主殿下无须忧虑,重创导致的穴位淤堵对谢居士这样的修士而言是无大妨碍的,假以时日也便复原了,老道虽无一解,但观中有些清心散,熬作汤剂,或可助力谢居士及早解除病患。”
这病无法立时除根,急不得,连大能也无计可施,萧灵鹤只得按下心急。
别过观主后,将篱疏与竹桃提早准备的礼物拎上去了离尘的小院,离尘道心破碎,漂亮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的,连公主都不愿见。
萧灵鹤道:“谢二年纪一把,居然以大欺小!过分!”
篱疏抿嘴儿偷笑,她很喜欢这种男人之间的角斗雄竞,多来点,她爱看。
想当初清冷驸马对殿下的态度不屑一顾,如今撞坏脑子,倒是变得像个活人起来,连这种莫名其妙的小醋都吃,还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