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咬牙强撑着起身,一只手便伸来拦住她的腰身,将她搂入冷淡的怀里。
陶栀这才后知后觉回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一时间羞得无地自容。
可是时间在流逝,现在也没机会让她害羞,她再不起床就赶不上早八了。
所以她清了清嗓子,别扭道:“邬别雪,我有早八。”
这把嗓子疾愈之后依旧娇娇软软的,甚至因为一些尚未磨合的哑意显得更动听了。
邬别雪从背后拥着她,懒怠地道:“不去了。”
这话把陶栀惊得睁大了眼。
色欲误人,还真不是假的。尝过其中滋味以后,连一向以课业为重的邬师姐都开始沉溺声色了。
陶栀惊讶之余,没忍住垂眼看了看搂在自己腰腹上的那只手。
右手,五指细长,白得跟瓷一样,秀气但并不羸弱,骨节分明,看上去就……很有技巧。
陶栀回想起一些触碰,急忙不自然地移开眼神。
其实她也不想去了,她浑身都没有力气,骨头都像泡酥了。而且……和邬别雪一起躺在床上,很放松舒服,很开心。
像是漂泊的船靠岸,积流的雨水和海洋汇合,北冰洋与尼罗河在湿云中交融。
浪漫的比喻没办法更改残酷的现实。
这节早八专业课是李魔头的,每节课必点名,一次不到平时成绩就扣一半,两次不到直接挂科。陶栀虽然贪恋邬别雪的温暖,很想和她腻一整天,想得忍不住真的开始想翘课,但真的不敢翘她的课。
理智和情感在心底打了个架,谁占了上风便不言而喻。于是她挣了挣,又要起。
邬别雪放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分毫不移,继续道:“请个假吧,不去了。”
陶栀听着她懒散的嗓音,似乎听出了几分调笑的意味。但是还没来得及分清,邬别雪就吻了吻她的后颈,波澜不兴地道:“我和李老师交情还不错,帮她做过项目。要不要我帮你请假?她不会问什么的。”
陶栀就动摇了,在她怀里拱了拱,转过身来双眼发亮地望着她。
邬别雪没忍住笑了,轻声道:“你求求我,我就帮你请。”
又在欺负她。
陶栀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后缓缓松开。她想到什么般眨了眨眼睛,忽然扬起唇角,灵动双眼里似乎有些狡黠的意味。
她像那天一样,竖起纤长食指,欲语还休地点了点自己的唇,又朝邬别雪望去,眼波流转。
邬别雪的呼吸就乱了,视线下意识追随那皎白的指尖,又移动到粉嫩的双唇。
尝过的,温软生香,细腻泛甜。
她被勾得没忍住往前倾了倾,想吻她。
谁知道陶栀那竖起的食指便抵在了她唇前,阻止她的动作,朝她眨眨眼,姿态无辜道:“拿点东西来换呀。”
邬别雪就笑了,翻过身捞起手机,漫不经心道:“可以,换一个小猫的早安吻,也不算亏。”
她那句小猫意味深长的,连带着昨夜一些回忆,翻江倒海似的往陶栀脑子里涌。
陶栀急忙翻起身,不理邬别雪,趿拉着拖鞋,进浴室洗漱了。
没过多久,邬别雪也来了浴室,站在她旁边挤牙膏,牙杯也顺势放在陶栀的旁边。
陶栀看着两只姿态亲密相贴的杯子,回想起当初刚搬进来时踌躇满志地要让它们光明正大地挨在一起,忽然就没忍住笑了。
愿望……实现了。
想要的,得到了。
等两个人都洗漱完,陶栀才踮起脚,搂住邬别雪的脖颈,主动将唇印上去。
本来想一触即分,谁知道邬别雪扣住她后脑勺,不放她走。
于是这个纯情的早安吻变成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