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用地抱住,死死束缚,动弹不得。
这下从面包卷变成了粽子。
“怎样啦你,不开心就给我讲啊。邬师姐是怎么说的?”林静宜不顾对方嘟嘟囔囔地抗议,急忙打开话题。
其实她已经后悔把那张照片发给陶栀,但一想到与其让对方蒙在鼓里失望,又觉得还是让她清醒一点更好。
陶栀哼哼两声,干脆闭了眼:“我要她别讲。”
林静宜无语了,“你不听听她怎么解释?万一其实并没有……”
“那个女生不是她女朋友,她们没有在一起。”陶栀语气笃定地打断。
林静宜更无语了,松开陶栀,眼神放空地望着天花板,气若游丝道:“那你们现在到底在别扭什么啊……”
陶栀睁开眼,启唇正要说话,就接到了裴絮的电话。
听完对方语气急促的请求,两人大惊失色,急忙赶回寝室,便看到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邬别雪晕在了书桌边。
“邬师姐!”林静宜的惊呼炸开在耳边,陶栀慌乱地冲上去把人扶到床上,却觉得触到的皮肤冰凉至极,嶙峋的腕骨硌得她掌心生疼。
上门医生来得比预想中快,初步诊断后用带来的金属架吊起输液瓶。
陶栀站在床边,看着尖锐的针头刺进她青白色的血管,透明的药液一点点坠落,无声缓慢,却似乎比窗外的冷雨更加磅礴。
好奇怪,这样零落的水滴,注入邬别雪的身体,就能让她好起来吗?
等反应过来,她才发现自己在无意识地发抖。
女医生皱眉写着处方,“急性胃炎,低血糖,贫血,感冒发烧。她是不是长期缺觉?免疫力太差劲了……”
“她的身体现在很脆弱,需要好好休息……”
陶栀木然地应着。医生的判词分明字字清晰,落在她耳中,她却好像不能辨明意义。
林静宜看她已经魂不守舍,于是急忙凑到医生身边,用手机记下医嘱,又问了些相关事项,确保没有遗漏。
医生走了,满室寂静。
林静宜看了看陶栀,把方才记下的东西发给她,又叮嘱对方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叫她。
但见陶栀胡乱应下的模样,估计还是没听进心里。林静宜叹了口气,把空间留给两人,转身出门。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终于让陶栀回过神来。
床上的人面容苍白,好像碎掉的纸张。冷汗沾湿鬓发后贴在额侧,让她看上去好脆弱。
平日里那些清冷疏离的气质剥离开去,她看上去终于柔软了些。可她连睡着时都蹙着眉,好像连梦境都不肯给她片刻安宁。
回来后见到邬别雪的第一眼,陶栀就清楚地知道,邬别雪瘦了,她没有照顾好自己。
只是不曾想到,她竟真能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任由脆弱躯体一点点变得透明,一点点垮成碎片。
装在玻璃瓶的海洋一点一滴地退潮,却让她的心潮毫无声息地汹涌泛滥。
啪嗒,化成眼泪,没有预兆地摔落.
邬别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卧室里没开灯,视野里只有黑茫茫一片昏沉,让人不安。浑身无力,她艰难撑起身子,摁亮小灯,又从床头柜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七点半。
已经错过了约定好的两堂线上课和一次对接会议的时间。
六个未接来电。
她闭了闭眼,挨着挨着打回去解释情况、道歉。
最后一通电话,是婷婷的。
她盯着那串号码看了许久,才点了拨通。
嘟声只响了一次,对面便迅速接通:“邬老师?”
“不好意思婷婷,我下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