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0(18 / 25)

住季苇一,替他裹紧了被子。一夜拥着他的背,好不吝啬地用自己的体温去熨烫对方低烧中的身体。

所以……张渊想,看起来确实是睡得很好吧?怎么好像不愿承认的样子。

他怀里残存着一点季苇一头发上的淡香,即便是用了同款洗发水,他头发太短,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闻到季苇一发丝上的那种香味。

他嗅着那残香,想起昨夜季苇一柔软的发丝扫在脸上的触感,下意识地用手去摸自己的脸。他指尖有茧,抚过皮肉亦会发痒,却很清晰地意识到和昨晚的感觉完全不同。

就好像,季苇一和他认识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

想到这儿,张渊忽然觉得裤子下面紧得发胀。

清早起来这不是什么稀罕事,他到冯帆身边时正是开始发育的年纪,对方也早就教他男人长大该知道什么事。

只说是人人都有的生理现象,觉得不舒服,偶尔自己解决一下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可是不能跟人学坏,天天只想这件事。

张渊从来不明白这事到底有什么好想,即便憋得慌,也可以很快一个人处理干净,根本没必要放在心里惦记。

可今天走进洗手间去,按部就班例行公事,忽然间地,又想起季苇一发稍的触感,整个人抖了一下,手上粘粘的。

他洗干净走出卫生间,又看见季苇一坐在餐桌前对着饭坐禅,两个人一见对方,都莫名把头撇开。

“吃吧。”季苇一说。

张渊看了看他的脸色,终于没有自作主张地把手放上去,问季苇一:“烧退了吗?”

“退了。”实际上依旧感觉混身轻飘飘的季苇一一口答道。

*

照例是一人上班一人上课,张渊的培训课接近尾声,季苇一的事情也多起来。

他本来只该解决钱怎么来,不管到底怎么花。但因为对这个项目格外上心,自担些许制片人的工作,程秋有些场地设备要求,他也亲力亲为动用人脉去联络。

忙到近中午,很明显地体力不支,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打盹。

季津就在这时候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躺下沙发上的他:“病了,还不回家吗?”

季苇一睁开眼睛叫了声“哥”,还处在刚睡醒的迷糊状态:“你怎么来了?”

季津道:“知道你病了,我能不来?”

季苇一坐直身体:“许琮跟你说什么了?”

季津一屁股坐到他身边:“不是他说的。”

不是他说的,那还能有谁?季苇一心脏漏跳一拍:知道他去医院的一共就两个人,许琮以为他是肠胃炎,但另一个……

张渊不会告诉季津他上救护车了吧?!

他面色不改,偷偷观察季津的反应,又想如果真是那样,恐怕季津早就杀到家里来,根本忍不到现在。

于是懒洋洋往沙发里一陷:“有点着凉,低烧,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季津偏过头来看他,忽然伸出手,被季苇一架在半空。

“低烧。”他重复了一次,手上施力,兄弟二人默不作声地对抗片刻。

感受到季津忽然松了力气,季苇一心中有底:至少他应该不知道过敏的事情。

他两人仍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季津就像对着不想上幼儿园的小朋友那样,忽然叹了口气。

“小舟。”他叫季苇一当然也还用的是一贯叫小孩子一般的称呼:“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季苇一笑了:“我就那么像在闹吗?”

他没给季津说话的机会,紧接着又说:“哥,你四十岁,管公司好几年,马上要结婚了,按照社会平均标准来说这算是晚婚,然后不出意外的,你很快也得有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