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已经习惯了。”
“所以,不要对我说谎。”
*
咖啡店内。
“操,都特么两周了,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那小子难道是死了?”
“赶紧舔。”刀疤脸抬脚将孙渠的头踩到地上,白色的瓷砖上撒着一滩深褐色的液体,那是刚才弄洒的咖啡,“手不利索就妈的别他么要了,老子的衣服都他么弄脏了。”
这群人找不到那个出逃的小子和女人,整个队里气氛都持续的低迷和紧张,冠杰说这周再找不到,就把他们扔山沟里挖煤去。
阿奇坐在角落,喝了两口冰美式,低头望着自己腿上还残留着被碎片炸出的浅淡伤口,脑海里却不断想着那个戴口罩的小子,突然开口问道:“之前那个人呢?”
刀疤脸立刻配合地用脚抬起阿奇的脸,“问你话呢?”
孙渠嘴边粘着黏腻的液体,勉强挤出一丝笑:“爷,您问的是?”
“前些天给我磕头的,还在那收银来着,人呢?”阿奇将冰美式放桌上,抬脚走到孙渠面前,刀疤脸立刻恭敬地让出位置。
孙渠跪在地上,抿了下那苦涩的唇角,“那个啊,是临时工,干那一天就跑了。”
“临时工?”阿奇不悦地皱着眉,一脚将人的脸踢到另一侧,脸上瞬间浮起红肿,甚至有两处被鞋上的条纹刮出血迹。
“哈哈哈,临时工你那么护着他?”阿奇总觉得那人和逃跑的那小子哪里有些像,是眼神吧,虽然那天很暗,打斗时也没近距离观察过几次,但两者那淡漠的眼神,似乎都是细长的眼睛,眼尾虽上挑,但给人一种冷傲的,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嚣张劲儿。
“妈的欠收拾。”阿奇捞过桌旁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手腕一转。
湿热的液体从头流下,烫得头皮发麻,随即顺着发丝流到脸上的每寸皮肤,都是热辣的灼烧感,“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嘴上求饶,刚想躲开,就感觉头顶一疼,砰一声,头骨被坚硬的瓷杯砸的似是凹陷般,疼得他牙齿打颤。
眼底浸满猩红的血丝。
“别,求你们了,放过我们吧!”赵婉婷终于忍不下去了,奋力挣开一人的桎梏,瞬间跑到他儿子旁边,张开双臂将人护住,眼泪早已流了满脸,“我们走,我们不会再开了,这个店不要了,求你们放过我们。”
弱势者的苦苦哀求或许在普通人面前会获得些同情,但在阿奇面前,只觉得烦,他简单招手示意下,那柔弱的女人扑腾十几秒后就被强硬地拖走,哭声传遍每个角落,“啧,让她闭嘴。”
“别动她!”孙渠抬起脸,那脸上已经烫出几片鲜红的痕迹,像是胎记一般烙印在脸颊,额头,以及下巴处,额角处也正向下流着血,“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周思旭。”
现在的一丝线索都不能放过,即使是微乎其微的概率,阿奇只是谨慎地想确认一下,“去,查一下这人。”
“是。”一人连忙打电话通知专业的人来办事。
孙渠的手骨被踩得咯咯作响,阿奇刚要说话,店门就被推开。
那是一位穿着破破烂烂的老头,瘦弱的身体佝偻的脊背,满脸皱纹都被凹陷的脸趁得更加明显,很像是营养不良的沿街乞讨的流浪汉。
“小丽,跟爷爷回去。”肖爷爷忽视众人,走到咖啡店的角落,老花眼望着他外孙女正跪在墙角,背对着她,浑身抖得厉害,身边站着个黑色背心的壮硕男人,那只手正伸向小丽的衣服里。
他在外面卖水果,等了半天小丽都没回来,就看着路过的人都仓皇离开,嘴里说着冠家的人在咖啡店,吓死人了。
他很快走到小丽身后,“爷爷不渴,不要什么喝的,咱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