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反应了。
沈书澜笑得很无奈,但迟故明显是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找到了能快速验证的方法,还有些欣赏地道:“你觉得呢?”
“我在你眼里是那种会背地里偷偷抹眼泪的人?”
迟故仔细地观察沈书澜,想从中找出些撒谎的漏洞,虽然没看出来什么,但他还是点头道:“是,您很爱哭。”
“……还不是因为你?”沈书澜的风评被毁,“每次你都伤心得肝肠寸断的,我怎么能控制得住?”
他的语气带了些理所应当的埋怨,令迟故有些懵。
如果沈书澜没有骗他,那,就意味着他其实是有情绪的,他并不是个冷血的人。
迟故竟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所以那次看到关于妹妹的视频,沈书澜来抱他,对方不是被他咬哭的?
“沈少,您要的东西。”一人突然插在两人中间,将两束花送到沈书澜手上后又快速离开。
“嗯,我母亲喜欢这个。”
那一束黄色菊花和白色洋桔梗交错间包得很漂亮。
见迟故没有伸手接,手中的花束被他捏紧又松开,收回手道:“不想去,就在那等我吧。”
迟故侧头望向沈书澜指的方向,那是靠近大门口旁的一个工作间,里面有能坐下休息的位置。
但等他回头时,就只望见沈书澜那已经远去的背影,有些落寞。
在那背影即将消失的一瞬,他抬脚跟了上去。
他们始终保持着七八米左右的距离,迟故跟着人上了台阶,拐了弯儿,随后定在十米开外的地方,望着沈书澜直挺的侧身。
可能是离得有些远,对方在那两条由黑色墓碑组成的线之间,显得身影单薄。
沈书澜弯腰似乎擦了下墓碑,随后将花放下,又像是说了会儿什么,不到三分钟走过来,“怎么跟过来了?”
迟故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转移话题道:“这么快就结束了么?”
“嗯,怕你等急了。”
那温润的嗓音令他垂下视线,亦步亦趋地跟着人离开。
沈书澜注意到迟故低落的情绪,他很自然地牵起人的手,淡笑着打趣道:“还没认人呢,就开始难过了?”
很快迟故就明白沈书澜的意思,是感受到他的情绪了么?
他,又不认识伯父伯母,难过什么?
“是真的么?”迟故还是确认道。
沈书澜笑着掐了下迟故的脸,最后一下还惩罚性地用力捏了捏,揪出一小团肉才罢休,“是不是真的,以后慢慢验证吧。”
等他们上车了,迟故又问:“为什么,不看医生?不早说?”
“医生说没见过这样的案例,所以目前也找不到原因。”沈书澜在自己说出口后,就觉得有些冲动了,万一因为这件事他们之间产生些隔阂或者闹矛盾,似乎一点不顺的波折,都会是给他们这段本就脆弱的关系上雪上加霜。
但迟故知道后,却一直都有种蔫蔫的,无精打采的模样。
车辆穿过高架桥,驶向拥挤的车流。
沈书澜突然凑到迟故脸旁,亲昵地亲了亲对方的唇角,“怎么了?要烦恼也该是我,你在想什么?”
迟故的脑子有点乱,诸多问题萦绕在口间,感受着沈书澜炙热的气息在脸侧回荡,“很耽误您么?”
沈书澜以为迟故是怕自己知道的太多,怕他这种几乎是间接性窥探对方内心感受的行为,又或者是他一直隐瞒着迟故,会有种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被戏弄的感觉,对方可能会生气,但万万没有想到迟故会平静地问他,有没有影响他。
心底那块最柔软的地方被触碰到,沈书澜心跳慢了半拍,“刚开始是有些烦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