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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辩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沈书澜低沉冷硬的嗓音缓慢道:"道歉该看着对方的眼睛说。"

迟故心里一紧,他舔了下唇,当时时间紧迫,他也顾不得自己跑走后会被沈书澜发现。

“我知道错了。”迟故重新转回视线,对上那藏在柔和深邃眼眸下迫人的逼视。

“我不喜欢你的身上有伤。”

“嗯,知道了。”迟故点头。

“知道什么?”沈书澜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迟故抿唇,他的后背紧靠在池壁上,完全没有后退的空间。

“您不喜欢我受伤。”

他绞尽脑汁,最后给沈书澜找到个合理的理由,可能是怕他身上有伤疤,就不好看了,会让沈书澜丢脸。

“嗯,然后呢?”

“然后”迟故重复道,信誓旦旦保证道:“以后不会了,不会受伤。”

他倏地看向自己左臂那道淡粉伤痕在波光下若隐若现,随后悄悄将手臂压入水面之下藏起来,带动着水面波动,层层波纹轻轻打在沈书澜的胸口。

沈书澜注意到那细微的小动作后,放缓语气,眯起眼警告道:“再遇到危险,你该知道怎么办的。”

说罢,沈书澜才拉开与迟故的距离,站起身,走出水池。

浑身挂着透亮的水珠,他拽起一旁架子上的白色浴袍,披上,指尖勾紧细带。

“爷爷说的怀孕,不过是说给他们的幌子,不必在意。”

“嗯。”

“不过外人若是提起”

“我知道的。”

亭廊下灯笼剧烈摇晃着,迟故仰头望见乌云蚕食最后一点星光,像整片将天空侵染成墨色。

雨幕转瞬倾覆天地。

潮湿的泥土味儿很快随着冷风刮过来,惊雷炸响的刹那,他借着闪电看清对方的侧脸,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轰隆隆——

“我还有事要处理。”

对方说完,蹲下身,抬手将他额头上的药贴缓慢撕掉。

“你要再泡会儿,还是回去?”

晚上九点,秦子慕走出包间,他穿过中央拥挤热辣的舞池,紧赶慢赶地跑到门口。

正听见那悦耳的轰鸣声刺破雨夜,排气的声浪像是远古巨兽的咆哮,低沉、浑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这个车迷带着兴奋贪恋的目光,双眼发直地盯着停在眼前的这两跑车,这是今年新出的Nginx顶级配置的跑车,是全球限量款。

低伏的姿态宛如蓄势待发的猎豹,哑光黑车表面盛满雨滴,前脸狭长的LED车灯熄灭,如冷冽而危险的猛兽休憩。

直到迟故从车上下来,秦子慕才缓回神,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关心道:“你没事吧?”

“没事。”迟故贴着药贴的手腕隐没在深紫色夹克衫的袖口内,三两步跑到避雨的门口。

迟故从那犹如奢侈品的顶级跑车上下来,不光是秦子慕,在酒吧门口周围的人视线都聚过来,几乎能在这里玩的,很少有不对跑车心动的。

毕竟跑车并不实用,一般只用做收藏或者偶尔开出来玩儿,还需要定时保养,不是财大气粗爱玩的少爷小姐们,几乎不会碰这种烧钱的玩意儿。

秦子慕和迟故穿过那群看热闹的人,那赞叹和羡慕的声音渐渐淹没在动感十足的背景乐中。

秦子慕此刻感觉,迟故整个人都散发着高贵矜持的气质。

艹,太漂亮了,什么时候他也能开开,过过手瘾,简直能兴奋的一晚上睡不着觉。

这种大几千万的跑车,就连他家族里,家底殷实,也算事业有成的表哥秦皓,也不舍的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