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野看着陈瓷的背影,皱着眉隐隐升起一股烦躁,他拿来陆小飞的手:“别烦。”
陆小飞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还是笑嘻嘻地问道:“周哥心情不好啊?”
前面的陈瓷听到身后的对话忍不住冷嗤了一声,旁边的牛静怡听到声音偷偷打量了陈瓷一眼。
陈瓷心里想着:他心情不好能告诉你?
果然,周寒野没搭理他,甚至连敷衍一句都没有。
陆小飞还在然乎,不停地追问:“哥你咋了不高兴?有事给兄弟说呀。”
陈瓷觉得,不想说的事儿被别人一直追问是挺烦的。
但是她也不理解心情不好就消失两天不在乎任何人感受的做法。
明天就是期末考试,下午早早地放了学,陈瓷背起书包就走,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周寒野错愕地盯着陈瓷的背影,抓起书包跟了上去。
路上雪厚了,陈瓷已经不骑车了,她一路走回家,感受到身后有人跟着她,也并没有回头。
周寒野猜到陈瓷可能生气了。
但他不知道在气什么,只能跟在陈瓷身后,也不会主动追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踩在已经被人流车辆压实的雪地上,陈瓷逐渐加快了脚步,奈何腿短,周寒野不紧不慢地也能跟上。
冬日的太阳暖意融融,他们之间却竖起了一块坚冰,不知何时消融。
事实上,陈瓷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期末考试那天陈瓷已经没多生气了。
两人都在第一考场,周寒野年级排名一,考场座位也是一,陈瓷期中大考没考好,在考场中间的位置。
她坐在考位上,抬眼就能看见周寒野的背影,如果数学学不好,她就不能跟周寒野并肩,只能看他的背影。
考试中午的午休很少有人回家,都是在学校附近凑合一下,除了周寒野。
陈瓷和牛静怡挽着手去吃饭,离开考场时恰好碰到从第二考场出来的刘嘉嘉。
她看了一眼二人牵着的手,脸色有些苍白,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下午考数学,陈瓷早早地就回了考场,去卫生间时又碰到了刘嘉嘉。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色比中午放学时还难看,一起进卫生间时陈瓷打量了她一眼。
等陈瓷从卫生间出来,洗手时又往里张望了两眼,刘嘉嘉还没有出来。
又等了大概十分钟,陈瓷皱眉,觉得不对劲,便又进了卫生间,挨个敲门喊刘嘉嘉的名字。
在最后一个坑,她听到了微弱的应声,显然是出什么事了。
陈瓷用力地拍了拍门:“刘嘉嘉?你在里面吗?”
她有些着急:“能打开门吗?”
一直没有人说话,陈瓷赶紧跑去了办公室请老师帮忙,卫生间隔间门锁被破坏,才看见刘嘉嘉晕倒在了里面。
她紧紧捂着肚子,额头上满是冷汗,陈瓷想起来刘嘉嘉之前跟她做同桌时痛经也很严重。
跟老师一起把她送去医务室,陈瓷守了一会,等刘嘉嘉醒了,陈瓷已经走了,只有蔡校医在一旁。
蔡校医见她醒了,念叨着:“有痛经的毛病就少喝点凉的东西啦。”
她说道:“刚进医务室,我还以为又是陈瓷生病了,没想到是你。”
刘嘉嘉反应过来顿时抬头看向蔡校医:“是陈瓷送我过来的?”
她垂着头,想到在卫生间门外着急叫她名字的声音,一阵愧疚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数学考试快开始了,陈瓷抬头看向第一排第一个,周寒野怎么还没来。
距离考试开始还有五分钟,监考老师已经开始拆卷子了。
突然门外进来一个人,陈瓷扭头看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