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出头鸟吗,你爸还问你要钱呢?这么穷吗?要不要哥给你爸借点?”

他欠揍地一把扯住周寒野的外套:“别装没听见啊?我都看见了,你给我擦一次鞋我给你五百块咋样?”

他恶意地笑着。

周寒野一把抓住他搭在肩上的手,反扣过去把人摁在了学校后门上,余啸吃痛痛叫了一声。

陈瓷远远看着都以为周寒野要动手,她连忙朝后门跑了两步。

周寒野只是在余啸耳边淡淡道:“喜欢往枪口上撞啊?”

他轻轻用力,余啸的胳膊顿时脱了臼。

余啸大喊着疼,说要去主任面前告状,周寒野又一用力给他复了位。

“去吧。”

余啸被他推开,摔在地上,狼狈不堪,指着周寒野,眼里有着畏惧和不甘心:“你…你等着。”

周寒野周身是肉眼可见的低气压,他冷冷地视线扫过余啸,看得余啸打了个冷颤。

然后…周寒野走了。

陈瓷松了口气,周寒野一直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转身去便利店里买了点东西,给牛静怡说了一声她还有事就先回班了。

可是到班里,陈瓷没有看见周寒野的身影。

她给他发消息也不回。

陈瓷走在学校里,思前想后,她知道那种情景肯定是不想被别人看见,这个年纪都是要面子的,他可能是想一个人静静。

她失落地回了班里,把买来的冰袋放在周寒野抽屉里。

可是一下午,周寒野都没有出现,任课老师都以为他请假了。

最后一节课下课,陈瓷在班里坐到值日生做完值日,才把化了的冰袋从他抽屉里拿出来,丢进垃圾桶。

一直到第三天上午,周寒野都没有出现,陈瓷本意也没有想打探他的隐私。

可是上门敲门也没人开,发消息也没人回。

老张头说周寒野请假了,其他同学也没在意这件事,只有陈瓷。

陈瓷想到了那年被别人告知周寒野去外地读书不回来了的慌乱感。

她问唐女士要了杨姨的电话,趁着大课间没人,一个人留在教室拨通了电话,对面的女声传来:“你好?”

陈瓷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杨姨,我是陈瓷。”

她简明扼要地说了周寒野的情况,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只说道:“没事,你不用担心他,他自己冷静两天就好了。”

陈瓷皱着眉,不明白为什么能做到这样的漠不关心:“可是…”

电话那头传来别人的声音,杨姨似乎还有事要忙:“他从初中就这样,不需要甚至抵触别人的关心,姨还有事儿,你也别担心了。”

陈瓷被挂断电话,气呼呼地把手机扔进桌子里,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身后一个吊儿郎当地声音传来:“给我妈告状呢?”

陈瓷转过身去,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周寒野,心里顿时感觉委屈。

“你…”

她一时间一口气堵的不上不下,然而周寒野看起来已经调整好了自己。

除了还能看见脸上的巴掌印,好像什么都跟从前一样。

陈瓷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回消息啊,周叔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动手打人,周叔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寒野眸色微沉:“打听别人隐私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陈瓷一噎,周寒野沉静地凝视着她,强调道:“这是我的家事。”

他拒绝沟通,拒绝对别人坦露心声,习惯了一个人冷静,一个人扛所有事,他独立,孤独,不爱交朋友,也不喜欢跟别人产生羁绊。

自从他父母离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