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拦下,你想想清楚。”
第二日刘凝先发现女君精神不大好,似乎能动了还不如昨日不能动的时候,她容颜精致艳丽,仿佛一株盛开的芙蕖芍菡,却没了往日的精神气,刘凝不知出了什么事,她是直肠子,不知道的就问,“女君来之前,朝臣们已知定北王妃会参政,个别臣子虽有些微词,但几位近臣都知道女君的能力,都尊听主公的意思,便也没有人反对了,女君是我等的表率,我与郭玉愿意追随女君,终身侍奉。”
宋怜抬眼瞧着眼前这名女子,视线从她袖间扫过,半晌开口道,“你是将军,当去战场上,不当守在这里。”
刘凝听她这样说,倒是莞尔笑起来,“末将听沐云生说,用不了几日,女君必定寻这些那些理由劝末将和郭玉离开,果真如此,女君不愿带害末将和郭玉,只是女君放心,主公不是会牵连无辜的人,女君便是当真逃走了,主公也不会怪罪末将和郭玉。”
宋怜便不再说话,只是从腰间挂着的荷包里取出一粒药丸,含在口里融化着。
郭玉正煮茶,觑眼看见,忍不住问,“女君吃的什么,是药么,闻着有药香。”
那日被掳掠以后,她身上的东西被高邵综取走,衣裳被换了一遍,只有这枚带莲花的荷包,高邵综看了一会儿,最后还给了她,里面的药还有最后十粒,每日一粒,马上便要吃完了。
宋怜靠着窗口,这几日没有了戏水的,她百无聊赖,听着郭玉说着长治的见闻,昏昏欲睡。
她同高兰玠不再见面,但她每日吃了什么做了什么,想必都有人报备给他,每日夜里,她偶尔惊醒,总能看见帘幕上映照的身影,她越是见得多,便越是焦躁,越想离开。
船停在长治码头,宋怜带上了幕离遮面,马车被护在中央,距离前面车骑很远,高兰玠尊着结亲前不能相见的习俗,远远的她只能看见背影。
似有兵将臣佐在长亭迎接。
宋怜远远听见一名男子笑声爽朗,一时有些恍惚。
高邵综扫了眼陈云,看向远处坐在亭上的身影,眉心微拧,“不是派他东驻了么?”
陈云苦笑,“主公大婚,二公子怎能不在场,主公莫要玩笑,六日前,臣已差人将他请回来了。”
再者这长治府中,除却你,第二有些样貌的,一是二公子,二是左相张昭,除却本就不在长治的凤栖梧,前两人都被远派,当真由不得人不揣测,真不叫这二人回来,妒夫的名声只怕一日就要传遍天下了。
发兵江淮已十分荒唐,再添妒夫的名声,岂非荒诞。
说话间那男子已从亭上翻身下来,一把劲瘦的腰,身形高大颀长,朱色武服,剑眉星目上笑容热烈,英武不凡。
高砚庭从随令里扯过一个假小子,摘了对方的头帽,大掌在那头上揉了一把,给众人介绍,“这是蓝朵,二公子心上人,将来也要结亲的。”
蓝朵被摘了头帽,瞪了高砚庭一眼,又从从
容容给高绍综见礼,“见过兄长,见过诸位大人,听砚庭说兄嫂今日归来,特意随他一道来迎接。”
关外女子并不惧抛头露面,她笑容灿烂,大方得体,众人只为二公子也即将结亲这样的好事欢呼庆幸,并不挑剔她的言行。
北疆府一些近臣老臣更是激动得连连道好,若说北疆有什么隐藏的祸患,那便是两位不结亲的主公了。
如今亲事有了着落,子嗣有了指望,就没有比这更令人欢喜的事了。
气氛一时轩昂,高砚庭要去拜见兄嫂,高绍综拦了一拦,“结亲以前不好见人,三日后,自可拜见。”
他视线扫过来迎见的臣将,不见张昭,心底不愉稍散了些。
高砚庭还想说话,叫从后面赶来的沐云生捞走了,站在路边同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