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女君的下落。
福寿与张青分别带人搜查曾府。
北疆斥候营比他们还早先一步查到曾典,因着此次目的相同,福寿暂时收起了对北疆的敌意。
张青给
福寿透露江淮接到的消息,“徐州已经放了林霜季朝,他二人没有大碍,用不了多时便可回京了。”
自宋女君出事,蜀中斥候营死的死,伤的伤,整个斥候营、商号、镖局、医舍,连同与天南地北十三州诸郡县往来的商货路,一并交到了新帝手里,因着大部分掌事管事没有太大变动,‘太后宾天’后,整一个属于云府的势力慢慢恢复正常,只里头有一部分人依旧萎靡不顿。
尤其来福、福寿几人,因着新帝给云府旧部的人提拔赐赏,加上一直以来神经绷得太紧,来福已经病倒了。
福寿面容憔悴,每日只埋头查女君的消息,连觉也不睡,张青挂心他会步入来福后尘,劝道,“既查到了女君的消息,咱们必定能救出女君。”
姓元的既用了女尸,女君定还活着,只是此人内里藏奸,保不齐出什么意外,且现下的京城,也不是先前的京城了。
福寿知女君信任平津侯,便也不隐瞒,“万全成了万户侯。”
张青听了,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才劝道,“找到女君之前不好打草惊蛇,他们不知明华殿大火的祸端,信任追随新帝也难免,需得放宽心些,只要女君活着,定能……”
他说着,自己也劝不下去,定能收拾人心,谈何容易……
新帝对着宋女君的旧部,从来一副宽厚仁和的模样,也是当真信任重用,高官厚禄,半点不吝啬。
连比周慧、云秀掌职更低一些的女卫、女掌事,也都提拔封赏了各自的父兄叔伯,周慧、云秀成了县主令主,更不用说云府旧部里的其余人。
六七人被封了千秩官,离出将入相,只一步之遥。
六百秩以上官秩二十余人。
近百人虽只是三百秩小官,可比起布衣白身,能步入仕途,多少人已是欣喜癫狂到了烧香敬神的地步。
女君纵是回来,蜀中旧部,想恢复从前,恐怕同登天一样难。
这么多年奔波辛劳,苦心经营,竟折戟沉沙,悉数付之东流……
主上近来日夜不得眠,焦思衡虑,恐怕也跟云府崩倾的局势有关。
主上已差人暗中盯着这些旧部,同明华殿大火无关的,奔前程也罢,倘若有关,必是死路。
张青见福寿神情萎顿,心里也焦急难受,看了眼回廊前三人,打起些精神来,也拍了拍福寿的肩膀,“不管怎么说,女君活着,已是极好。”
福寿点点头,暂且压下心底越来越重的激愤,去和侍卫一起,询问走访曾府周围的邻里。
司录校尉曾典往中书台递了病体不愈的奏疏,已缺朝三日。
裴应物拾起案桌旁一方薄毯,叠整齐放回架子上,起身看向脸色苍白似雪的男子,静静开口,“恐怕她的情况不太好。”
院房里门槛被修得平整,一张带着滚轮的迎榻旁,散落着些州记书册,迎榻旁与寻常不同高度的案几案桌,经久不散的药味。
纵是不擅查案,也知她的腿伤了。
心似被千万根刀剑挑起,陆宴垂在袖间的手指蜷缩,唤了张青进来,“让斥候改道,不去兴王府,往岭南的方向追查。”
又自袖间取出一册书卷,递给正查看屋舍的男子,道,“曾典在朝里为官清正,不结党营私,也从不牵扯各方势力,你我从未怀疑过他,元颀以青弘巷的宅子做遮掩,曾府还算安全,他忽而被惊走,只怕有她的缘故,世子可差人沿路查看,凡她还有办法,定会留下些标识痕迹。”
给的是她同来福几个亲信之间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