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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美人翻车了 柯染 88899 字 1个月前

什么君后,又怎会放火烧山,他说过,只要我随他回北疆,我可万万人之上。”

陆宴惨然,“因为你想的不是君后,而是君,高邵综成了你的劲敌,你杀了他,他和天下的百姓,连同我,都只不过是你的垫脚石,是落鱼山上的干草柴木,若一把火烧尽能助你得到什么,你必不会犹豫………”

你自己的妹妹和母亲受人欺辱,你千方百计复仇,又可曾想过那些因战乱死亡的百姓,也有父母亲人,兄弟姊妹。

提及小千和母亲,于她而言,必是诛心之痛,陆宴忍下了后话,渐渐平静了,“你累了,先回去休息。”

宋怜看着他一会儿,不见他留,心里窒痛,再待不下去,扶着案桌起身,头晕目眩差点摔倒,被他扶住,心底便起了希冀。

他却只待她站好,便松了手,负去了身后。

她秉着呼吸不让眼泪掉下来,轻声问,“若我不肯同高邵综在一处,情愿去死,那阿宴你愿意为了我,同他争一争么?”

陆宴平静道,“你不会为这等小事去死,莫要再诓骗我了。”

宋怜平复着呼吸,不再问了,缓步出了书房,在冷寂的阶前站了一会儿,先回寝房。

景策进了书房,见好友看着外头枯叶,面容灰败,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她若随定北王走,必定千恩万宠,舍定北王选你,便可说明她对你的情意。”

他清楚,好友实则最不耐争权夺利,江淮起势,一是为陷入水深火热的盐农百姓,二是为有一片吏治清明的天地,平津侯夫人所经历的黑暗,能在他的羽翼下驱散阴霾。

却不想她胆大妄为,搅动天下风云,江淮受其裹挟,主战的文臣武将虽未拥她为主,却已暗自期许她能劝说好友渡江征伐。

几日来江淮府上下亦是波诡云谲,人心浮动。

景策神色复杂,“若说她对你有情意,却屡屡违背你的意愿,将你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若说没有,却又肯舍下君后之位。”

陆宴神色淡淡,她对谁都没有情意,她根本不屑做什么君后,她想要的是自由选择的权利,跟了高邵综,便不可能了。

为此虽死无惧。

他不比高兰玠好多少,待有一日,或许就是明日,她驱使不动江淮兵,她趁他睡梦,一刀了结他也未可知。

只以她的聪明才智,必定做得周全,或是借由伤势,给他下了药,他重病昏迷,她以兵战夺得邹审慎等人人心,蓄积势力,他躺在床榻上,做一个她可随意操控的活死人。

便不如落崖时死在江里,虽不免被她嗤笑一声愚不可及,到底成了她心底一粒沙,永远活在她心底,时间越久,越珍贵。

景策叫他眉宇间自厌郁色惊到,“清源阁有新酒到,我陪你去尝尝罢。”

陆宴墨眉间郁色更甚,“天色晚了,歇息罢。”

景策知他酒色不沾,便不再劝了。

几人读书时同出一门,回京时曾立誓,若出世,游遍山川湖海,若入世,便做为民请命的好官,如今誓言已破,景策忽而开口,“江淮不乏好战者,天下事纷纷扰扰,不若我们辞官,自此游历三山五岳,乐游山水,岂不比在此劳心劳力强。”

陆宴眉心微松,未言语,只道,“天晚了,回去罢。”

景策知缘由,劝不动,也不再劝,先离开了。

天光从暗淡至昏黑,千柏进书房点了灯,看大人独一人坐在案桌前,墨渍干透,文书一动也未动,便知两人起了争执,拨了拨灯芯问,“大人可要歇在书房。”

陆宴起身,回寝房,她已歇下,留出半边床榻。

昏暗的灯火里可见她眼睫凝结着水汽,陆宴冷呵,“既然杀了,便无需心生愧疚,若会心生愧疚,便不要下杀手,立在高位,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