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将整个曳星台覆灭是观妙的想法。
他派人在各院中洗脑、念经、焚香,将整个曳星台弄得鸡飞狗跳,目前看来他做这一切的目的还未可知,可是观妙说了楚江梨救不了任何人。
她不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唯一能想到的是,那香中有问题。
但若是有问题,为何观妙又说桑渺会没事。
现在已知的信息告诉她,这观妙也是个疯子。
想要覆灭曳星台,但是用什么方式还未可知。
楚江梨骤然想到天宁寺中,观妙亲手种下去的那棵树。
以及还有另一个东西。
归云阁的花神销声匿迹,在上仙界的任何一处,便再不生花。
可是今日她路过卫珠凤殿中的花园,看见一株牡丹开得正艳丽,没看几眼,旁边的侍女便冷着脸催促她快些离开了。
这树、那花都有问题。
但是楚江梨并非这方面的“专家”,她得去问问白清安才是。
……
楚江梨回到了别苑。
今日的雨从晨间直至深夜,淅淅沥沥的,将屋外的草木、远山、日廓都淋湿了。
半掩的窗,风吹得瑟瑟作响,雨还飘了进来。
楚江梨将窗户掩上了,屋外静悄悄的,乌云遮住了皎洁的月,再没有旁的声音落在她的耳中。
她想起了观妙说夜里的哭声并非障眼法,而是真正的女子哭声,却也未必是真的。
从她来曳星台的第一日开始,这哭声就在了。
而从有人开始消失,是昨日晨间,这哭声是从前日夜里停止的。
若说这两者之间并无关联,那也是假的。
屋内也静极了,楚江梨觉得屋内终是少了些什么,空荡荡的。
可是原本与之前的布局相同。
她心中知道,并非这屋子空荡荡的,而是她的心头空荡荡的,少了个人在。
……
楚江梨趴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同白清安通灵了,“小白,今日过得如何?”
这是他们分开得第三日,对于楚江梨来说却像三辈子。
白清安出声:“好。”
“今日并无旁人来,但我听见屋外有凌乱的脚步声,女子的哭声。”
楚江梨病恹恹的,趴着又滚了一圈,长长“啊——”了一声,又小声碎碎念道:“还有三日。”
白清安一顿,回答道:“三日。”
“小白,你可听得出来着声音是在前殿、偏殿还是院子里?”
白清安所在之处,是偏殿,连接前殿,但是再侧面绕过去就是后院,后院被偏殿和前殿环绕。
白清安:“后院传来的。”
楚江梨心中早有猜测,这件事可能与那株她见过的,非同寻常的杜丹有关系。
楚江梨:“今日我来了一次,去见了卫珠凤,从后院过时,见到了一株开得艳丽的牡丹花。”
“我记得,若并非花神归为,在上仙界的各处是生长不出来如此明艳的花。”
白清安一顿:“阿梨,你所说的这株花我也见过,这却并非普通的花,而已然成了魔物,是喂血生长的。”
楚江梨:“所以,那女子的哭声应当是……”
她却不再说后半句,此处是仙山,却有人在此处以血蓄魔。
用凡人的鲜血来充当妖物的养料。
白清安:“她被杀了,鲜血被浇花了。”
“这并非第一次。”
楚江梨问:“她为何要以人血浇灌鲜花?”
白清安:“这便不知了。”
楚江梨猜测:“我认为原因当有很多种,其一为,卫珠凤现在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