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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贪凉……来。”

一眼便瞧见了只满满当当窝在一花盆里头的肥猫,贺文茵忙快步过去,

“——呀!”

瞧着眼前压倒一盆花的一座猫,她慌忙费力把它抱起来,弄得好一阵喘气,

“你怎么吃成这样了!”

猫嗷嗷唤了两声,随后便被那不知何时进来的三花狠狠两巴掌从她怀里拍下来,气呼呼打架去了。

好不容易寻了一处秋千坐下,将两只猫劝架劝开抱至自己身边,她身侧的猫被谢澜一手一只拎了下去。

换成他自己挤挤挨挨坐在了她身侧。

气呼呼拍他一下,贺文茵再度望向那暖房,忽而愣怔住了。

初时进来时只觉着叫人舒服,现下她才意识到件事。

……这里头的花是她最喜欢的花。

那树恍惚叫她想起姨娘那树。

是了。

这整个暖房,都叫她想起自己曾计划过的,春山院应当有的模样。

谢澜……

他如何知晓自己曾这般计划过?

45第二夜

◎明日回门◎

“你——”

怔怔望向静静立于她身后的谢澜,贺文茵只觉着好似有什么死死堵在她喉管里头,带着股莫名的酸涩,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怎得了?”似是明白她心里头所想几何,谢澜却只温温和和地笑,

“怕你会想,便是照着你那院落修的。”

垂下眼帘去,贺文茵侧头过去不看他,只心里头无奈一叹。

罢了,左右谢澜的嘴比缝上了还要严,现下她只得一日一日慢慢去试他了。

如是想着,瞧着一旁空地,贺文茵轻声问,

“——那我可以在里头种东西吗?”

谢澜应声,“府上一切都随你。”

听闻这话,连衣裳也要忘记穿,贺文茵便要忙慌张跑回去准备将那树枝栽过来。

那树枝不知为何,被插到瓶子里头竟一直绿着,她便动了要将它栽下去的念头。只是冬日里头植物难活,若长久不将它栽进土里也活不成,叫她为此纠结了许久。

轻轻将她拦住,谢澜在一旁帮她唤了下人将花瓶小心翼翼搬来。

亲手将那小小的树枝栽进土里的时候,贺文茵脑袋空空地瞧着那泛着绿意的枝干,忽而便红了眼眶。

……娘能不能借着这个瞧见她?

……若是可以,看到她婚后过得好,她在天上会不会高兴些?

险些再度沉进情绪里头,忽地,她猛地被人从莫名而来的伤感里拔了出来。

是谢澜。

他不知何时悄然踱着步子过来,正在她身后轻轻拍她的背。

他手里头捧着一个小雪人,人笑眯眯的,雪人却歪七扭八,歪瓜裂枣,龇牙咧嘴,还歪歪斜斜插了两根树枝又多画了几笔,瞧着像是个雪怪。

“要不要摸摸?”谢澜还献宝一般把那玩意往她眼前凑,

“那时瞧你在瞧外头雪堆,是想玩罢?但你玩不得的,便先借这个解解馋,待身子养好些……过几年我便陪你玩,好不好?”

……她其实只是在想,去岁这个时候,她在雪地里头跪祠堂。

瞧着那人手都被冻得通红,贺文茵没去解释,只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个小雪人的脸。

看得出来巡抚大人能定叛乱书文章的手并不是很巧,它白色的脸上墨色眼睛——大抵是眼睛罢,或是鼻子一类的五官都点得歪歪扭扭的。

偏生谢澜还将脑袋凑过来,邀功一般勾着眼尾问她,

“像不像?”

瞧着这诡异玩意,贺文茵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