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了注意力,他指了指道:“大马,驾!到那边去,那边漂亮!”
“遵命!”苏遇将他架在肩膀上,脚底跟踩了风火轮似的,一溜烟往那排最漂亮的华灯方向跑。
圆娘连忙道:“路上人多,你们慢点,苏遇,你还有伤呢!”她话音未落,二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圆娘只好提腿跟上。
原来是云水间的花灯,圆娘和苏遇站在大门口观摩了半晌,不禁笑道:“来都来了,不妨进去听一出戏?”
三人也不去齐楚阁儿,只在外面寻了个靠戏台子的散座坐下,八郎天天跟着六郎在云水间厮混,云水间的伙计对他比对苏遇、圆娘要熟得多。
八郎一坐在便十分熟稔的说道:“伙计,老三样。”
“好嘞,小八爷,您稍坐,马上就来。”伙计擦了擦桌面,招呼八郎等人坐下。
圆娘不解问道:“什么老三样?”
“桂花糕、红绫饼、紫苏饮子。”八郎说道,“六哥只许我吃这个,他自己每次来却要悄悄的点一壶罗浮春的。”
“嗯?”圆娘和苏遇齐齐皱眉道,“他喝酒作甚?”
“说是为了填词,学李太白呢。”八郎把他六哥的老底都掀了。
圆娘是女孩子,到底心思细一些,她悄悄看了苏遇一眼,低声说道:“怕不是有别的情况吧?怎地年纪轻轻就借酒消愁了?”
苏遇若有所思道:“我抽空问问他。”
茶食端上来了,八郎开开心心吃点心,边吃边跟圆娘说道:“阿姊,那边有个人总看我们,他是不是买不起点心啊?”他擦了擦嘴角的点心渣儿,悄声说道
,“要不把咱们的点心让给他吃吧,他都眼巴巴看了有一阵子了,瞧他鼻青脸肿的模样,准是刚刚偷东西吃被人打了,他想必很饿吧。”
圆娘和苏遇闻声看去,齐齐愣住。
苏遇深吸一口气,回道:“他可不饿,他有钱的很,之后店里的伙计看到他,要按本价三倍的价钱来收费。”
耶律津见苏遇在看他,他也不在自己座位上喝闷酒了,提了酒坛子就晃晃悠悠走了过来,大马金刀的坐在唯一的空座上,十分不见外。
苏遇蹙了蹙眉,淡淡开口道:“耶律副使,本官没有邀请你过来同坐。”
耶律津透过红肿的眼缝,轻嗤一声:“小气!”他仰头猛灌了一口酒道,“本王决定了,不回大辽了,本王要拜苏轼为师,继续在宋游学。”
苏遇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就炸毛了,冷冷拒绝道:“苏家庙小,容不下尊驾这座大佛,还请耶律副使另谋他就。”
耶律津道:“就这样决定了!不然本王回辽之后先发兵打你!”
苏遇瞟了他一眼,想直接把他捶死算了,圆娘悄悄握住他的手,轻轻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耶律津拾了块桂花糕,自顾自说道:“果然,苏家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我们大辽到处都是大苏小苏的传说,尤其是大苏苏轼,说他如何惊才绝艳,才华冠世,为世间罕有的奇才,我在宋游学20年……”他咧着嘴,鼻泣眼泪横飞,伸出两个指头重重的戳八仙桌,三杯茶盏直颤动。
八郎拈了一块红绫饼,怕怕的缩在阿姊的怀里,他不明白他怎么吃个点心的功夫,就有人上来发疯,看来还是个与二哥认识的。
“整整20年啊!”耶律津依然在哀嚎,“我连苏轼的门槛都没踏过去!呜呜……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到故国去呢!”
圆娘见八郎怕了,将他抱到怀里细心安抚着,伏耳对他说道:“就是这个人跟二哥比试了一天,最后心态崩了。”
八郎闻言,好奇的打量着耶律津,他素来是个心善的小郎君,见此人是二哥的手下败将,也就没那么怕了,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