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烫手一般,忙掷在桌案上,玉面瞬间薄红。
圆娘低下头,食指滑动扣弄裙摆,瞬间不说话了,耳朵尖却悄红似血。
期间,她悄悄抬眸去偷瞄他,见他又问侍者要了新的酒盏,一颦一笑,确实别有一番风味,比刚刚那个黄公子模样周正好看数倍,她又悄悄收回视线,继续当鹌鹑。
“抱歉,我不知那个酒盏是你的,我问侍者要了新的酒盏,你是喝羔子酒还是果羊酒?”辰哥儿故作镇定道。
“果羊酒吧!”圆娘回道。
辰哥儿胡乱给她倒了一盏,圆娘胡乱喝了一口,呛的直咳嗽。
摔啊!什么羔子酒!什么羊果酒!那分明是果子酒和羊羔酒啊!!给她整不会了!!
好好的一场宴席,圆娘参加的战战兢兢的,连模样稍微齐整的小哥儿都不敢多看一眼。
哎,可惜!可惜!
宴散后,苏轼和宛娘先跑没影了,圆娘是个终极路痴,只得跟着辰哥儿回家。
一路上,二人之间的气氛很怪且沉默是金!
月光倾洒下来,疏影落满身,二人的神色明明灭灭,看不分明。
良久,辰哥儿突然轻声问道:“圆妹一晚上没怎么说话,是否气我撵跑了黄公子?”
“啊?谁是黄公子?”一直沉浸在间接接吻念头中跑不出来的圆娘,抬眸呆愣愣的问道。
待她反应过来,哭笑不得:“我真的是在捍卫师父贞操,那黄公子似是有龙阳之好,不信明日你去问宛娘!”
“我……以为你喜欢他。”辰哥儿忐忑道。
“真是天大的误会!”圆娘抓狂道。
“那圆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辰哥儿再次出口问道。
“有没有可能,我就不喜欢男的,男的有什么好?”圆娘醉意熏然,果断的甩了甩头。
“可以疼你,护你。”辰哥儿道。
“我用得着男人疼?我不会自己疼自己?”圆娘迷迷糊糊的说道。
哎!又跟这小娘子说不清了,辰哥儿心里沮丧万分。
忽而,他定睛一看,圆娘藕色的裙摆上有一块红乎乎的痕渍,他以为是葡萄酒渍,却又深的多,再仔细一看倒像是血渍,他瞬间大惊,问道:“圆妹,你受伤了?”
“什么受伤?”圆娘不明所以。
辰哥儿赶紧说道:“你身后有一块血渍。”
这时,圆娘身下传来一道热流!她瞬间无语!妈呀!来癸水了!!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还嫌她不够尴尬吗?!
辰哥儿果断将她打横抱起,安慰道:“圆妹莫怕,我带你去看郎中!!”
圆娘瞬间醒酒了,她连忙说道:“不用,不用,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莫要讳疾忌医,也别嫌药苦,待会儿我去给你买蜜饯!!听话!!”辰哥儿尽心安抚道。
“放我下来!我没病!我真的没病!!”来例假不是女孩子最正常的生理现象嘛!!
辰哥儿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死死抱着她不肯撒手,见她不肯去医馆,他只好先将她抱回了家!
一踹开大门便惊慌失措的大喊道:“爹爹,阿娘,你们快出来啊,圆娘流了好多血!!”
苏轼本来故意留下二人交流感情的,没成想出了这事儿,顿时也是一惊,连忙跑出来问道:“到底是怎么伤着的?”
辰哥儿这一嗓子把大家都喊起来了,纷纷推开房门出来一探究竟。
圆娘将小脸伏在少年胸口处,想死的心都有了!
回炉重造吧,她没脸活了!
她今天是注定要社死了!!
怎么天地间会有这么莽的少年!宋代生物知识这么匮乏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