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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娘放下酒杯,双手搭在圆娘肩膀上,努力晃了晃,说道:“二哥今年十八了,不是八岁,若二哥知晓自己在你心中是这么一个形象,不得怄死?”

圆娘眨眨眼,疑惑道:“怄什么?不都是他?”

宛娘心中的悲伤能逆流成河,替她二哥流的,她貌似终于找到症候所在了,青梅竹马就这点儿不好,儿时印象深入人心,太熟,不好下手!

这时那名吹笛子的美少年已连续吹完两曲,长公主命人看赏,那美少年是个机灵的,谢恩之后,为了多在宴席上待一会儿,挨桌敬酒劝酒,轮在苏轼这一桌的时候,见苏轼身后的两个小娘子频频看他。

他展眉一笑,端着酒盏,施施然来到两位女郎座前,十分自来熟的与两位小娘子攀谈。

圆娘冲他笑了笑,这少年长得不错,搁后世少说也是个三线明星的水准。

少年顺势坐在圆娘身侧,悠然说道:“在下姓黄,耕读出身,家在鄂州城南,上月还考入了府学,因仰慕苏公大才,特来宴席上拜会苏公,小娘子们万安。”

圆娘举了举酒杯道:“黄公子万福。”

那少年看得出是真的仰慕苏轼,一点儿一点儿的努力朝苏轼身边凑,看得圆娘警铃大作。

宛娘悄悄伏在她耳边说道:“这黄公子的做派,也……也忒泼辣大胆了些,再往前凑就贴到伯父身上了。”

圆娘点了点头,回道:“你也察觉到了不是?!”

二人平时没少看话本子,世上有那么一撮人就爱龙阳之好,这黄公子的行径跟那些人很像!

圆娘握了握拳头,决心誓死捍卫苏轼贞操,她出手挡在黄公子身前道:“师父此刻谈性正浓,待会儿我替你引荐,黄公子现下坐下来歇一歇,如何?”

黄公子极不舍的看了苏轼一眼,失落的点了点头,又随圆娘坐下。

经过刚刚那遭,三人坐着,彼此尴尬,然而黄公子是个混得开的主儿,他轻咳两声,主动说道:“林小娘子,我颇懂占卜之术,会看人手相,不妨给您看看?”

圆娘干干的笑道:“黄公子竟这样多才多艺?!”她刚欲将手伸出来,忽而感觉背后冷岑岑的。

“是嘛?这位公子不妨给在下看看。”一道极冷淡的声音插了进来,继而是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出现在圆娘面前。

圆娘蓦然打了个寒颤,颇有种被捉奸成双的心虚感,她抿了抿唇,苦苦笑道:“二哥,来了。”

辰哥儿立在她身侧,站直身体,挺拔如宝树玉松。

那黄公子见辰哥儿面色不豫,忙站起身来,陪笑道:“你们聊,你们聊。”说着,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了,中途还差点儿被门槛绊倒。

辰哥儿收回视线,直视圆娘,目光凛然如刀。

圆娘心虚道:“刚刚那人是想和师父套近乎来着,我这是围魏救赵,誓死捍卫师父贞操罢了,不信……不信你问宛娘。”

宛娘端着酒盏,瞬间跑出一丈远,笑道:“哎呀,徐知府的千金来了,我去应酬一下,你们聊,你们聊。”

“哎,哎,你别走啊,你走了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圆娘极力挽留道。

宛娘身姿灵巧,三两下跑没影了!

圆娘只好苦着脸,再三解释道:“我真的是为了师父!”

辰哥儿扫了她一眼,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而后说道:“勾栏瓦舍里的小倌,勾人的伎俩可多了,你这么单纯善良,莫要着了他们的道,心虚什么……”

“谁……谁心虚了?”圆娘的舌头有些打结,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她的目光落在他手间的酒盏上,瞬间又跳脚了:“二哥,这是我的酒盏!!”

“什么?!”辰哥儿似觉得手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