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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伸手一指道:“苏遇,道歉!”

辰哥儿施施然解了披风,按了按手指关节,冷声道:“你又皮痒了?”

指节被他按的咔嚓作响。

张远秋蓦然一僵,身上的伤口疼的更厉害了。

苏轼领着圆娘坐下,向张远秋道:“速谈正事,莫论其

他。”

“今日苏遇不给我道歉,我便不在婚约解除书上签字。”张远秋仗着有徐知州做主,恨声说道。

听得辰哥儿拳头硬了,他刚想起身,圆娘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二哥,我来。”

“你想要道歉不是?”圆娘眼底划过一丝精光,淡声问道。

“赶紧道歉!”张远秋没好气的说道。

圆娘环视一圈,意味深长道:“只在雅间里道歉有什么意思?谁能知道张公子委屈深重啊?”

“你待如何?”张远秋头脑空空的问道。

“要道歉,我只在月升楼的大堂中央道。”圆娘指了指楼下人来人往的大厅道。

“好!如你所愿!”张远秋满意道,“就去那里!”

徐知州还不了解苏轼这个徒儿嘛,心眼比蜜蜂窝还密,张远秋已经不知不觉入套了,尤不自知。

人蠢,单靠旁人扶是扶不起来的。

第95章

徐知州扶额,有些头痛的拦了张远秋一把,笑着对苏轼说道:“此事何必弄得人尽皆知呢,对林小娘子的名声亦无益处,张、林两家好聚好散,今日我做东,还请子瞻兄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则个。”

苏轼温润一笑道:“张、林两家之事,需要叙说明白才是,既然张公子觉得受了委屈,那便请大家来评评理吧,我觉得没什么,徐使君觉得呢?”

张远秋跳脚道:“就没见过苏家如此粗鄙无礼的,还妄称读书人呢,简直有辱斯文,好好的来解除婚约有什么不好,为何要将人往死里打,我就那么罪无可恕?徐伯伯,那林家女想要丢人现眼且随她去,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也想要在朗朗乾坤之下,讨得一身清白呢!”

徐知州心中暗骂:蠢货!!你要作死别拉着我去丢人行吗?张氏真的一代不如一代了,张远秋竟如此蠢笨!

徐知州被张远秋赶鸭子上架,拖到了月升楼的大堂。

月升楼是徐知州的妻弟开的,徐知州是月升楼的常客,经常往来,大多食客都认识他,本来打算结账要走的人,看着徐知州站在大堂中央,也好奇的驻足,有相熟的甚至问候一两句,徐知州强颜欢笑,少不得应酬一番。

张远秋站在徐知州身侧,冲众人招了招手道:“大家南来的北往的,都暂且站一站,过来评评理了。”

有热闹谁不爱凑?更何况这个年轻人是跟在知州大人身后的,也不知是何来历,想来非富即贵,不知有何故事?!

人群自动给几人留下一道空白的地方。

前头站着张远秋、圆娘,张远秋后面站着徐知州,圆娘后面站着苏轼父子。

徐知州悄咪咪往苏轼身边噌啊噌,他不想站在蠢货身后丢人现眼。

食客里有人认出圆娘来,议论纷纷道:“那不是饕餮小筑的林小娘子吗?今天这阵仗是……”

“嗯?还有徐知州呢?难不成两家食馆起了冲突?”

“不能吧,谁敢得罪月升楼的东家?”

张远秋眼看着话题要歪,他清了清喉咙道:“父老乡亲都来看看,我奉父命前来履行婚约,与林小娘子结亲,却无故招至苏家小郎君们一阵痛殴,还有没有天理与王法?”

众人闻言交头接耳。

“啊?竟有此事?确实过分啊!”

“什么?林小娘子竟是这样的人?看不出来啊!往日去饕餮小筑用膳,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