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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却站的笔直。

“去把妹妹叫来。”苏轼吩咐道。

辰哥儿应了一声便跑了,片刻后,两小只齐聚书房,听候发落。

苏轼展开字画一一讲解在字画上印章的要点,并拿了一把小刀,指导辰哥儿如何将印错的章一一刮除。

刚刚刻的有多开心的辰哥儿,此刻就有多欲哭无泪。

苏轼垂眸瞧了座位后面那半壁山的狗头,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他又取了一柄小刀,叫圆娘将墙壁上的这些刮掉。

本来书房外边栽了梅竹,外头日光打进来时,半壁婆娑疏影甚是风雅,而如今……苏轼叹息:养了孩子还要什么风雅,只有时不时窜出来的火气!

他亦取了一把小刀,跟圆娘一起缓缓将墙上的红印子一一抹掉。

待辰哥儿终于将字画上的错误印章都刮完,苏轼这才道:“此事我也有错,没有告诉你印章的使用要点便将印章交给你们。”

两小只汗颜。

“此事咱们仨都领了罚,便算揭过去了。”苏轼又道。

辰哥儿不解,问道:“您为何罚圆妹?”

“印章不能随意交给他人使用,否则遗患无穷,这是她今日所该铭记的。”苏轼回道。

两小只重新领回自己的印章,走出书房后,辰哥儿歉然道:“圆妹,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圆娘摆了摆手道:“也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辰哥儿将这个月刚刚领到的月钱悄悄塞给圆娘道:“这个给你,权当赔我今日的罪过。”

圆娘打趣道:“不给你的魁星老爷了?”

辰哥儿俊脸一红,悄咪咪对圆娘说道:“我觉得这次能得头名还是阿爹传授的读书妙法起了作用,果然拜魁星不如拜爹爹,你说的很对,我已让春砚把魁星老爷请走了。”

“很对嘛,今天印章之事我原谅你了。”圆娘说道。

待到次日,两小只将印章带到了学堂,爹爹书房里的东西轻易动不得,他们今日来给同窗扣印章,手掌上,臂膊上,都一一刻上。

甚至家里有个开染坊的同窗,十分喜欢圆娘的海棠花印,问能不能买断印在她家的布上。

圆娘连连摇头拒绝道:“这是师父特意给我刻的,海棠花里有我的大名,是万万卖不得的。”

这位同窗遗憾万分,最后非得让圆娘将她的衣裙上印满此章。

渐渐的,学堂里其他同窗有样学样,也开始纷纷带印章上学,不过最受欢迎的图案仍是圆娘的海棠花印。

陈云谏故意逗辰哥儿道:“苏遇,林浦圆的大名都在海棠花印里,你的大名怎么不在狗头章里?”

辰哥儿笑道:“若果真如此的话,我是狗,乖儿,你是什么?”

陈云谏吃瘪,一瞬为父怎么还终身为父了?这事儿不能翻篇?!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如此,闹闹腾腾的日子又过了一年。

转年夏天,苏轼在杭州的任期已满,在即将调迁之际,他上书朝廷希望能离弟弟的任所近一些,朝廷恩准,遂给他下了知密州的调令。

第38章

宋老秀才一声“散学”,学堂里响起一片七零八落的合上书本的声音。

陈十一娘率先扭过头来依依不舍道:“圆姐姐,我好舍不得你!”话音未落,眼圈先红了。

圆娘拍了拍她的手,不知如何安慰,只有亲身经历过方知离情别绪不是诗人的专属。

前世通信便利,即便暂时见不到面了,还可以在网络社交平台上联系,没事儿朋友圈点了赞,微薄底下留个评,甚至能打个视频电话吐槽吐槽新环境,得闲的时候还能约着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人们对离别的感受淡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