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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完全吃透,有些地方学得囫囵吞枣,不求甚解,初时没什么大问题,可天长日久、日积月累之下少不得出些乱子,之后对此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学到的知识也缺胳膊少腿,算不得完善。

圆娘和辰哥儿都听得十分认真,最后郑重问道:“那要怎么改善这种情况呢?”

苏轼缓缓说道:“少年为学,每一书作数次读,当如入海,百货皆有,人不能兼求之,如欲

求古今兴亡治乱,圣贤作用,且只作此意求之,勿生余念。事迹文物之类,又别一次求,他皆放此,若学成,八面受敌,与涉猎者不可同日语。你二人,明白了吗?”

圆娘和辰哥儿接过苏轼手中的书本,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而后便坐下按照他所传授的那样,认真温习功课。

不仅如此,两小只互相提问作答,查漏补缺,学得是比之前要深入许多,也更清晰了,再也没有以往那种千头万绪眉毛胡子一把抓的捉襟见肘感。

两小只不再畏惧月考,反而渐渐期盼月考的到来。

圆娘和辰哥儿每天散学回家都要头悬梁锥刺股认真梳理一遍当天所学知识,一切做到心中有数。

苏轼看在眼里,十分欣慰。

陈云谏在陈家亦十分刻苦,连往日里顽皮的性子都收敛了几分。

陈十一娘因为脸上的墨迹消不掉便有几日没去上学,自然不知道自家兄长和辰哥儿的赌约,只觉得自家兄长变了性情,别是被啥冤死的老书生上了身了吧,她还暗暗的往他枕头底下放过显形符,压根没用,又被寺里的小和尚坑了零花钱,可恶。

她只好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圆娘,圆娘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是该认真了,不然十七郎就换爹了。”

“嗯?什么意思?”陈十一娘呆愣片刻,一头雾水的问道。

圆娘遂将陈云谏与辰哥儿之间的赌约说了出来,陈十一娘摸了摸下巴道:“原来如此,怪道他不肯告诉我,原来是想自己输了之后偷偷给人当儿子去。”

圆娘听罢,大笑不止。

陈十一娘又感慨万分的说道:“亏得我爹看他如此认真上进的模样,还欣慰不已呢。这偷着美什么呢,儿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就在辰哥儿和陈云谏卷生卷死之际,争爹大赛哦不,是月考悄然而至。

宋人读书绝大多数是为了科举,所以无论公学还是私塾,夫子考试的模板参考科举考试的制式,也分诗赋、墨义、策论等科目,不过辰哥儿他们才开蒙,还未曾开笔写文章。

不过没关系,宋老秀才教他们背了许多解试、省试的优秀试卷文章,会时不时的抽考他们。

诗赋的考核也简单,他们最近在学声韵,宋老秀才会根据当月所学之韵出考题。

这些都好应对,然而最让学子们抓狂的是算术题,因为只有极其聪明的学子会继续攀爬科举这架登云梯,一般资质的孩子未来出路只是略识几个大字,不做睁眼瞎罢了,资质一般,家境也一般的学子,在上几年私塾后会去大户人家、商铺商行当账房先生,所以宋老秀才少不得给课堂加了算术课,又将算术算在了月考科目中。

圆娘前生纯文科生,当初选文科还不是因为数学太难啦!!!她搞不来!!

不过,她再怎么不喜欢数学也不至于被小学数学题难住,关键是题目是文言文,在她固有的学习思路里,首先得把文言文翻译成白话才能将其当成数学题来做,不像那些土著,直接跳过翻译这一步就能读懂题目。

本来就比其他人多着一步呢,碰上刁钻的题目她甚至得反应一会儿,这也导致了她做题速度不太快,甚至有些时候会觉得时间不太够用,救命!这也太丢脸了!!更要命的是有些题目她会做,然而只会用前世所学的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