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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偏爱 不二一白 76273 字 1个月前

在前两天的决绝和冷漠吗?

五年了。

她曾用恨意筑墙,用误解为盾,以为自己早已放下。

可现在,墙塌了,盾碎了,她赤裸裸地站在这里,满心愧疚,满眼渴望。

突然,门内传来一声极轻的咳嗽,那声音熟悉得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终于落下。

“叩、叩、叩。”三声轻响,在寂静的走廊里,像心跳,像钟摆,像命运终于被叩响。

“请进。”声音很轻,带着病后的沙哑,却像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沈嘉言的四肢百骸。

她推开门,暖黄的灯光流淌而出。

温晚柠半靠在床头,身上盖着薄被,手里握着一本书,看向门口。

看清来人后,她整个人猛地一怔,瞳孔微缩,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即下意识地坐直了些,手指却微微发抖,书本从掌心滑落,无声地掉在被子上。

“嘉言?”她轻声唤她,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

沈嘉言站在门口,大衣上还带着夜风的寒气,发丝凌乱,眼底通红,像是刚从一场风暴中跋涉而来。雨水顺着她的肩头滑落,在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痕。

她站在原地,喉咙像被什么死死扼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些在车上翻涌的千言万语,此刻全堵在胸口,沉得让她喘不过气。

“你······怎么来了?”温晚柠终于找回声音,却低得几乎听不见,“现在,这么晚。”

沈嘉言终于迈动脚步,鞋子踩在地板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她走到床边,站定,低头看着那只曾为她翻过卷宗、签过胜诉文书、也曾紧紧攥住她手腕的手。

此刻正安静地搁在被子上,苍白,骨节分明,手背上还贴着输液针头,青色的血管在惨白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我,”她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我听说你住院了,就······就来了。”

温晚柠怔怔地看着她,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滑过下颌,砸在地板上。

她想撑起身子,可腹部的剧痛让她刚一动就倒抽一口冷气,额上瞬间渗出冷汗。

“别动!”沈嘉言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却又在半空中顿住,指尖微微发抖。她最终只是轻轻将她按回枕上。

空气凝滞了几秒。

沈嘉言缓缓坐下,让自己的视线与温晚柠齐平。她伸手,指尖轻轻触上她的手背,冰凉得让她心头一颤。

“胃还疼吗?”她低声问,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像是那疼痛也蔓延到了自己身上。

温晚柠被她突如其来的温柔撞得措手不及,明明不久前,她还用那样锋利的话,将她钉在自责的刑架上,明明那扇门“咔哒”合上的声音,还像刀一样刻在耳膜里······

可现在,她却坐在病床边,眼神里没有责备,没有疏离,只有一种近乎心疼的专注。

温晚柠的手指微微发抖,想抽回,却动不了。她怕这一动,眼前的人就会像梦一样碎掉。

“不······不疼了。”她声音发虚,几乎是本能地否认,像过去无数次面对她的情绪时那样,习惯性地藏起脆弱,习惯性地逞强。

沈嘉言没说话,只是轻轻将她的手整个握进掌心,用自己的体温去暖。

她的掌心有常年握鼓棒和按录音键留下的薄茧,摩擦着温晚柠的皮肤,带来一种真实到近乎疼痛的触感。

温晚柠微微侧头,目光倏地落在沈嘉言红肿的左脸颊上,那里,还留着清晰的掌印。

她蹙眉,声音虽弱,却带着久违的、属于“温晚柠”的锐利与关切,“你的脸怎么了?”

那语气不是责备,是心疼,是本能的、藏不住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