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岁,就在国际上崭露头角。
贺羡棠已经三十多了。这是她最后一年能够参加这样的国际赛事。
“二十几岁,有情饮水饱。但我三十多了,沈澈,我不再做这样幼稚的决定,你无法再干预我的工作、我的事业、我的野心。”贺羡棠看着他,缓慢地、一根根掰开他搭在她腕上的手指,一字一顿,“这一次,你和钢琴,我选钢琴。”
沈澈剜心一样的疼。
他错的离谱。
他以为贺羡棠原谅他了。以为那些他错过的时光是可以弥补的,他曾经不爱贺羡棠,以后他能千百倍地爱她,他曾经忽视她,余生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但有些事情,原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那是二十几岁的贺羡棠,是还年轻,意气风发,如果专心事业或许早已称为华人女钢琴家第一人的贺羡棠。
遗憾像二十层床垫和二十层被子下的一颗豌豆,在他们俩相处时,会永远提醒着贺羡棠。
再待下去,沈澈怕会失态。
总算有一次,是贺羡棠看他离开的背影。
日光西移,贺羡棠叫医生进来给她打封闭针。
针头刺破皮肤,注射液被缓缓推进肌肉。医生尊重病人的选择,只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并嘱咐贺羡棠在比赛结束后到柏林继续治疗,然后沉默离开。
贺羡棠一个人在会客厅坐着,一旁的小圆桌上,那束原本水灵灵的向日葵有点蔫了,明明是沈澈早上才带回来的。
阳光彻底收束,天光黯淡。套间里安静异常。
“cici——!”
像忽然炸开的雷。
贺羡棠抬头望去,林樾、贺齐、贺少川和贺舒,还有Mia、叶微、赵珩,一伙人闹哄哄争先恐后地挤进来,然后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个个脸上带着几分犹豫。
林樾向前一步,柔声问:“cici,怎么哭了?”
73
第73章
◎沈澈的吻让人招架不住◎
贺羡棠不知道她哭了,一摸脸颊,湿润,冰凉。
日光彻底黯淡,不知是谁打开了灯,贺羡棠在水晶吊灯下,被晃的眨了眨眼,才说:“牙疼。”
林樾松了口气,转身对挤在门口的一群人挥手:“散了吧散了吧,牙疼。”
贺少川说没劲,一群人闹哄哄地散了。
林樾让酒店送晚餐过来,陪贺羡棠吃完了,又问了些决赛的事情。
“还要一周多呢。”贺羡棠问,“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林樾嗔笑:“想着早点过来陪陪你嘛,哪想到你们决赛前还要被关一周的小黑屋。”
贺羡棠被她这个称呼逗笑了。
她今天兴致不高,就算是笑,也只是两手托着腮,抿着唇弯一弯嘴角,不说话。
林樾心里默默叹一口气,又挑有趣的话题讲给她听,譬如贺舒前段时间在巴黎看秀喜欢上了一个德国的小男模特,因为她德文不好,追了三天才发现人家性向和她一样。
贺羡棠这次是真的笑了,林樾却有点笑不出来,怎么她的三个孩子,个个情路都这么坎坷。
贺少川和Mia的关系不上不下,贺羡棠结婚又离婚,贺舒年纪尚小,玩心重,还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她支着额头:“cici,你是不是和沈澈吵架了?”
贺羡棠渐渐敛起笑意,“嗯”了声。
林樾有点想劝她换个男人,想了想还是说:“我和你爹地年轻的时候也总吵架。”
贺羡棠问:“真的吗?”
她印象里家庭关系一直很和睦,贺齐是妻管严,林樾说东他不敢往西,有时也有点小怨言,不敢在林樾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