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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之所在……”

“陈娘子虽有几分姿色,可也不是什么天仙。以你身份地位,寻个千依百顺的妾室也并不难,可那样一来,就没什么意思了,是不是?”

“侯爷喜欢的,就是明明不喜欢你,却逃不开,躲不掉,只能任由你拿捏。这样欲擒故纵的小情趣,好有意思呀,我也喜欢得很。”

越止心里轻轻称赞自己,赞叹自己比郦婴强多了,郦婴只能玩弄弱质女流。

而越止玩弄的却是世间狡诈凶残的恶物。

这个恶物滥杀无辜,对妻子无情,牺牲儿子求生,既狡诈又狠心。

这样方才令人觉得痛快!

越止唇角轻轻浮起浅浅笑意,快意让他每根头发丝都那样的快活。

那些心思涌上了越止的心头,使得越止一双眼珠子发亮。

使他看着像个变态!

他从怀中摸出信,点火烧化掉。

郦婴看似鲁莽,心思却很多,当初更暗暗跟太子来往,妄图依附储君,□□一把。

时过境迁,这封信也是证据,证明郦婴其心不正,更妄图染指储君。

如若越止以此告发,郦婴更会失了圣心,生出厌憎。

然则越止并没有,故郦婴也吃不准越止心下是如何盘算。

但那只是之前,郦婴如今当然也领会到越止这厮行事真谛。

与其气坏自己,不如作践别人,越止气得三天没吃下饭,这口气当然要细水长流来发泄。他不但记得深,而且有耐心,等闲不会原谅别人。

哪怕是郦婴,也不觉为之心悸,心下生寒。

郦婴不觉大声:“故你彼时并未告发我,反倒出谋划策,劝我以宽儿为祭,借此脱罪?你欲令我出卖亲生儿子,众叛亲离?”

五年前郦婴虽软禁于法觉寺,昌平侯府上下却对他十分惦念。张氏这个母亲自是不必说,郦宽口硬心软,哪怕是邓珠,也是对郦婴有一丝微弱期待。至少邓珠内心深处盼望郦婴知错,对她这个妻子进行忏悔。

如今郦婴这么一番折腾,倒果真是众叛亲离,什么情分都断了。

邓珠没有再出现,甚至没来嘲讽他,也没有再来问一问,问郦婴可曾后悔?

因为邓珠不再有期待,甚至不期待郦婴的懊恼。

郦婴为了脱身,将自己最后所拥有情分都折腾没有了。

这必然是越止特意盘算,心里想要看到的结果。

定然便是如此!

郦婴心里燃烧起熊熊怒火,他自是愤恨。而且越止也是将他看轻了,以为此刻他便悔不当初?

郦婴说得十分笃定,越止反倒一怔,叹息:“侯爷怎会这样想?以我对你了解,牺牲一个不大亲近的儿子,断了一个本来不在乎的妻子,这些情分值得你愧疚后悔吗?”

“你妻子儿子对你会有所误解,但我决计不会,你怎会介意那些东西?”

邓珠未曾问及郦婴,但郦婴又何曾问及邓珠?

有些人舍便舍了,难道指望郦婴会痛哭流涕悔不当初?他自然不会有这般充沛感情,亦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似乎越止这样的人,此刻面颊倒是浮起了一层扭捏,好似有些不好意思。

“给你出谋划策,使宋家父子暗示是邓珠,教好说辞让郦宽顶罪。这一切,都是因为郦宽太讨厌了。”

郦婴忍不住冷笑:“我儿子也得罪你了。”

越止点点头:“他为人很没有礼貌,大呼小叫,你家都那样子了,还高高在上,以为自己配得上谁?在法华寺大声嚷嚷,很是无礼。薛娘子不肯允婚,便说薛娘子捧高踩低,真是不知晓自己几斤几两。”

什么玩意儿!郦宽那样的货色,越止只需轻轻动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