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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矮处侵染而去。

浓稠血色染红衣角鞋面,濡湿面料,黏黏糊糊地沾在皮肤上,有种诡异的闷湿。

“我说什么来着,你的路子不靠谱。”金九只庆幸自己留了这么一手,寻使里唯有她是寒门出身,不受家族约束。也正因如此,她更能看清世家大族利益牵扯,并不敢贸贸然把所有事都压在上官月衍那。

结果即将入城就来了这么一出。

上官月衍绷着脸,半边身上皆被血淋湿。

她怒视前方,不敢相信自己父亲竟真的截停信件,如今竟还要截下队伍。

她出城后所做的一切,皆在父亲掌控下,而这还被金九料到了。

上官月衍从未感到如此挫败,她自诩比金九家世好晋升快,脑子灵活能看人,结果竟输在这。

从前跟错阵营差点被牵连灭族,现在要争政绩,不惜将她们堵住,强行要物。

“月衍,帝君那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总该知道,玉玺在哪?不是说找到了吗?给我,由我们上官家送进宫,你的手下就到这,不必跟来。”

金九翻了个白眼,只能说幸好上官月衍每次写信时她都在场,没让她把赵朔玉这件事透露出去,不然凭两家数十年恩怨,宋十玉还没到沧衡城就已经被片成肉干。

她不由腹诽,此事全程由她和上官月衍负责,关上官家屁事,好意思在这时候抢功?

世家大族脸皮之厚她算是见识到了。

上官月衍盯着他,忽然问了句不相干的问题:“父亲,你现在在为谁做事?为什么要玉玺?巫蛊之祸,你也参与了对吗?”

金九愣住,瞬间反应过来,这些人截住上官月衍,名义上是为着玉玺,实则另有目的。

玉玺找回,他们便不能以帝君弑父杀弟非天命之人的借口,用巫蛊之祸钳制帝君。其他理由又站不住脚,便只能在此地设下埋伏,利用上官父女亲情截停去往宫中的路。

金九慢慢后退,仔细去听身后动静。

后方星阑驾驶马车赶来的声响听不到一星半点,不知上官家有没有绕后,还是单单只在此处拦截。

“作为你的父亲,不会害你。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里好,你别将你父亲想的那么坏。把玉玺交出来,为父同你一起,先去见见那位大人,再入宫见帝君,论功行赏不会少了你的。”

“我们不会交出玉玺,信号弹已发出,要么你放了我们,要么同归于尽!”

听到上官父女这么说话,金九瞪大眼睛。

什么同归于尽?她可没准备成为党派斗争中的牺牲品。

还有,那位大人?

上官父亲提到的那位大人是谁?

听着父女二人有来有回拉扯试探,就是不说重点,金九有些急。

怎么城中卫兵还没到?

帝君给她们的信号弹调不动兵马还是……

又是中途出事了?

夕阳已沉入大半,照这时间,星阑该出现,急行卫兵也该出现,现在停在这……

不等金九想完,对面看出她的心不在焉,笑道:“不用等了,今日守城卫兵都是我们的人。山中突现山匪,急行军前来发现寻使与山匪争斗中伤重身亡,玉玺再次下落不明。上官月衍护卫不力,辞官归家……”

已是规划好她们的未来。

金九越是后退,武夫越是虎视眈眈地围上来。

“你要干什么!私自换兵视同谋反!你究竟与谁联手?!”上官月衍见父亲一意孤行,转身急忙向金九解释,“听我说,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没有透露过一星半点的消息!从头到尾我都是帝君的人,并未起其他心思!”

金九看着她,只想叹气。

事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