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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的外人来断案了。

你一言我一语。

很快就将来龙去脉说得明白了。

原来是这当哥哥的,被授予了长矛,能跟到队长们到前头去,而这做弟弟的却不行。

因此才起了冲突。

听了一通话,弟弟忍不住给自己辩解,一边哭,一边擦着泪:“我只是想瞧瞧是什么模样的,没有偷。”

哥哥追声质问:“那我长矛去了哪儿?”

“和我没关系!”弟弟嚎叫。

哥哥怒:“你就是故意的!你也想跟去,才偷了我的矛。”

又吵了起来。

其余少年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这二人,“你们别打了!”

在混乱中,崔霖早无心当和事佬了,面容彻底冷下,细看,那红彤彤的唇甚至在颤抖。

他咬住唇,毅然转身。

果然没有人来阻拦他,崔霖一路下了山,在山脚的马厩处,未寻到马。

他只好继续快速步行,一双眸子冷冽,且面有急色。

若他没有猜错,玄裳军势必要前进了。

林校尉、后山的小卒们、所有他在此处结识的人,都在忙活着此事。

他们将被拧成一股绳,又化作一把剑,直直刺向长安城。

崔霖急着冒汗,身上没带帕子,就卷起衣袍来擦。

可这衣袍也是脏的,更是擦得脸上灰蒙蒙一片。

他却顾不上这么多。

诱导玄裳军进攻,的的确确是姜姮派给他的任务。

他也有所准备,有过计划。

但他……还什么都没有做。

事情脱离他的控制了。

崔霖焦急不安,只好加快步伐,奔跑着前进。

终于,他在路上碰见了一位驾驶着驴车的老农。

崔霖从袖子中寻出一枚玉戒——这是家传之外,很是贵重,自上山后,这与牛首山格格不入的玉戒就被他藏起了。

他一手将玉戒强硬地指塞到了老农的手中,一手牵过驴。

“老伯,借你驴车一用——”

老农愣愣

的,还弄不清楚状况,下意识退到了一旁。

崔霖低声:“抱歉。”

“吁——”

驾马似的,他牵着驴,这移花接木的呼唤有一点用处,这驴乖顺地停下。

崔霖坐上了驴车。

不过一会,就找到了驾驶的方法。

一驴一人一车跌跌撞撞往远处去。

天边,余晖映血,红得刺眼。

窄窄的泥路上,挤满了人,像蝼蚁般,成群结队地移动。

缓慢,又艰难。

一时半会过不去。

再看驴儿早就疲软,崔霖拖着车,挤到野草丛中,让开了路。

心中的焦急并未平息下来,崔霖在人群中,寻见了一家较为体面的,又拖着驴,挤上去问:“大哥!大哥!”

为首的父亲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崔霖勉强笑了笑,至少叫自己看上去有几分风度。

“敢问阁下,是从何处来?又要率领全家老小去哪儿?”

男人身后的女人怯懦地探出身,看了他一眼,又将怀中的孩子抱得更紧。

男人也回过身,安抚似的投去一眼,才看向崔霖,许是看他的确不像坏人,很恨地开口道:“我们一家是从前头逃命来的,那些该死的黑匪……要过来了。”

崔霖一怔,下意识喃喃道:“这么快吗?”

“是啊,都是一群野兽!听说,一路杀了不少人了……”

“唉,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去,这次逃出来,可没带全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