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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叫外人得知。”崔太守在一旁小声解释。

朱北停住了玄关处,不紧不慢地从竹筒中,抽出这一封信件,慢慢查看着内容。

“朱大人,您瞧呢?”崔太守又问,很是小心翼翼,这次多了许多的真情实感。

当初收到信件时,他也觉得此事太险,是仗着山高皇帝远,才答应了此事,未想过,这就要东窗事发。

朱北收起信件,握在手心后,微微颔首,“既然如此,且容在下,先修书一封,向长安城汇报吧。”

崔太守一边擦着汗,一边笑:“自然是的。想来此时,下人们也将客房收拾好,还请朱大人前去吧。”

朱北面不改色转身,起身离去。

唯有他自己,清晰地感知到,那身前身后的冷汗,打湿了薄衫后,又紧紧黏在肌肤上的触感。

又明确,这胸有成竹的面孔之下,又藏着怎样的惊心动魄。

那一封,说明崔霖现状的书信,是他在入长陵郡前,只花了一盏茶不到的时间伪造的。

绢布是临时从商队中,讨要来的,当做这身衣裳的赠品。

书信中的内容,是他深思熟虑后,才下笔。

崔霖,长陵郡。

这一人一地到底有何关联,是他自知了崔霖动向后,就不断思

索的事。

那日,一场事故,他差点死于非命时,模模糊糊有了想法。

今日,见到崔相的亲笔书后,他才彻底明确此事。

在信中,崔相对亲子所做之事,一笔带过,着重强调了,是为“贵人”做事,至于是哪一位贵人,语焉不详,并请求了族亲,万万要坚守长陵,切莫行错做错,以累得先祖,死后还要被世人指指点点。

言辞恳切,附加了私印,不可能如他一样,是崔太守临时所做。

如此一来,事情明了。

朱北不是愚笨之人,生死关头,他的谨慎多思,只会多出百倍。

若长陵郡固若金汤,为何要崔氏坚守?

若有人能不顾大周雄师百万,长驱直入,又攻打长陵,只有玄裳军有三成功成的可能。

再联系,近日朝堂上的风向,这幕后真凶的身影也能浮现。

是姜姮。

她要迎来外敌大军压阵,以此威胁群臣迁都,用送崔霖来此处,就为用崔氏全族的能耐,为她的计谋兜底。

疯子。

朱北忍不住在心里头骂了一声,愉悦中,却想起了她那张冷冰冰的漂亮面庞。

说来,时到今日,他才算真正看明白了姜姮。

看懂了她的狠辣,也看懂了她的心软。

若不是不舍得向手足下手,她何苦行此险招?

她居然……居然会舍不得向手足下手?

朱北走出了书屋。

较长安城,长陵郡还是冷了许多,兼之身上又出了汗,风一吹,浑身冷颤。

他紧了紧衣领。

朱北回想在崇德殿,见到姜钺最后的一眼。

很是怀疑,这位体弱多病,心思沉重的帝王,是否知道,他这位长姐,对他还是心慈手软了呢?

该是不知吧……

朱北满怀恶意的想,否则,二人绝不会闹到如今的模样。

第115章 可惜情爱之事,本就只争朝夕。……

屋内,崔太守瘫倒在地。

他出身这钟鸣鼎食之家,又因是族中嫡长,无需耗太多的心思,只尽该尽的职责,便自然而然成了崔氏这一大族的继承人。

他安于长陵一地,从未有过太高的志气,本想着,就守着这清闲的日子,老老实实就是一辈子。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要面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