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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之人。

若答应,又真正顺了他们的意。

原来,还是为了逼她还政姜钺。

姜姮垂下眸,倒也不慌不忙,早已习惯应对这些逼问,正要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出口,许相先跪了下去。

老态龙钟的身子,颤颤巍巍的跪姿。

可殿中人人皆知,先帝早已免了他的跪拜之礼。

群臣见状,左顾右盼,也跟着跪了下去。

密密麻麻跪成了一片,唯独朱北,和先前附和着他的几人还站立在原地,自然不算鹤立鸡群,只是潮水过去,黑白分明。

姜姮气笑了:“你们一个个……是要谋逆吗?”

近些年,因谋逆而获罪之人,实在不少。

许相倒不畏惧,只道:“老臣只想亲自见陛下一眼,若知陛下安康,老臣才能安心啊。”

姜姮深深闭上了眼,飞快思索着,该如何行事。

这时,一道声音传入了殿中。

“阿姐。”

第98章 决裂(三)为何一心求死。为何宁死,……

这崇德殿上上下下,近百人之众,无一人预料到会在此时此地心想事成,见到一个活生生的姜钺,一时都怔在了原地,哪怕他们方才还吵吵嚷嚷着,说着求见的话。

还是许久后,许相率先反应了过来,膝未离地,只转过了身子:“臣,参见陛下——”

一边高呼,一边做着叩拜的大礼。

诸位臣子见状,也纷纷再行大礼。

就连原先还站着的几人,也无理由再不跪了,只好折了膝盖,快速融在了人群中。

又一声“臣等,参见陛下——”

排山倒海。

朱北看了左右一眼,又远远望了眼姜姮,也不得不跪下。

殿中群臣,皆行大礼,喜迎帝王。

周礼森严,而这样的礼节,是只能用在参见天地和帝王时的。

这许相啊……明明是一把老骨头,却不顾过往尊荣,跪了两次。

先前一跪,是逼她下野,如今一跪,为迎姜钺,目的是一样的,是将她当做了洪水猛兽,非强硬手腕,不得摆脱。

姜姮扫过一眼,冷笑。

“阿姐……”姜钺仿佛未察觉到这崇德殿内的肃然。

这一身单色的常服上,还有几道褶子密布着,如龟裂,是他太急着赶来,以至于顾不这些细枝末节。

正如此时。

群臣期盼他们的帝王太久,也顾不上再如从前一般挑三拣四,只殷殷切切地注视着姜钺。

一双双眸子,都亮得逼人。

对这种种视线,姜钺习以为常了般,未置一词,也未分去一丝一缕的余光给这些嗷嗷待哺的臣子。

他摇晃着步子,直直从群臣中穿过,几步上了高台,又经过了龙椅,只为来到姜姮身边,又唤:“阿姐。”

眼是微微发亮着,嘴角轻轻扬起,笑得几分羞赧,几分雀跃。

“嗯。”姜姮应了一声,并未问他,为何会在此时出现在长生殿之内。

自从七王之乱被平定,随着新令被取缔,姜钺也沉寂了下来。

他将政务全权交于了姜姮去处理,而自己就彻底缩在了长生殿中,像是活成了一朵见不得风霜的娇花。

“你又饮酒了?”姜姮抬起眼,却问。

姜钺面颊泛着淡淡的粉,唇也是,都是白皙上透出了一点漂亮颜色,摇摇头,又点点头,笑了笑:“只是一点……是我实在欢喜,因为太欢喜,便没忍住……”

“阿姐,你饶了我这次……”他又猫儿

似的唤着姜姮,还伸出了手,去拉拉扯扯着她的衣袖。

像个未长大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