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真是好的很。
那日江云苓给白大夫和阿苏送了一盘南乳猪蹄去,后来中午时,白大夫祖孙俩便将这个当作午饭吃了,结果这一尝,祖孙俩竟都有些停不下来了。
江云苓的猪蹄炖的软烂入味,用筷子轻轻一撬便能整块脱落下来,连白大夫年过花甲了牙口没那么好的人都能嚼的动。
猪蹄这东西,寻常人只是懒得去收拾,其实收拾好了,滋味还是很好的,蹄筋连着油膜,油亮逼人,用柴火炖的软软糯糯的,再蘸一块底下的汁水,直鲜的人舌头都能吞下去了。
一个猪蹄一下吃完了不说,和猪蹄一起焖的花生也都吃光了,就连底下的南乳汁都用馒头擦了个干干净净。
阿苏吃完直嘬手,眼巴巴的问下回什么时候能再吃。
白大夫也惦记上这个滋味了,前两天还去集子上跟霍青买了个猪蹄回家自己炖,然而他做饭的手艺不如江云苓,炖出来味道没有头一次江云苓送过去的那么好,然而即便是这样,也足够解馋了。
记得江云苓说南乳还能用来炒别的菜,于是祖孙俩隔三差五便夹一块出来炒菜吃,然而一小罐南乳也不过十五块,没几天就吃完了。
他正想着等下次江云苓再来医馆给霍文开药的时候再找他买一些,忽然想到之前听小哥儿提起过,秋社上准备拿来卖,是以,白大夫便牵着阿苏出来了。
集子上逛了一圈,走到这条街的街口,还没见到人呢,先闻到空气里飘过来的南乳的味道,走近一看,果然是江云苓在卖南乳。
而且白大夫仔细一瞧,这回除了猪蹄之外,还有卖排骨的,这更好了,前两日他们在自家已经吃过一回猪蹄了,这回正好可以买点排骨吃。
见白大夫想买,江云苓忍不住露出个笑,也没说便宜或是送他,只按着自己之前定下的价格对白大夫道:“蹄肘十六文一斤,小肋排二十五文一斤,这些都是半斤起卖,大骨头七文钱一块,要是要买南乳的话,半斤十文钱。”
给白大夫的人情前些日子已经送过了,这回带出来的都是要拿来卖钱的,毕竟自家也是要营生的。
闻言,白大夫点了点头,心里也想着,幸亏小哥儿这回没再说要送他,不然他哪里过意得去。
“阿爷。”阿苏扯了扯白大夫的衣袖,眼巴巴的盯着陶罐里的排骨,显然是馋了。
见状,白大夫也笑了,摸了摸孙儿的脑袋,然后对江云苓道:“那就给我打一斤排骨,再来一斤南乳。”
话落,便从钱袋子里数了三十五枚铜板,放在了江云苓这会带出来装钱的小木匣里。
没想到头一单做成的生意竟然是白大夫,江云苓笑着应了一声,麻利的给称了一斤肋排,用油纸包着,递了过去,除此之外,江云苓还给白大夫额外打了一小勺花生。
这油纸还是前几天霍青在城里的杂货铺买回来的,两人想着买些油纸回来,无论是猪蹄肘还是排骨,包上,买了的客人直接拿着用竹签就可以吃,不脏手,也不妨碍逛大集,方便得很。
这就卖出去一斤排骨和一斤南乳,旁边围着看热闹的人见了不禁更好奇了。
要知道,江云苓定的这个价钱,在城里来说虽然算不得贵的,但也绝对算不得便宜。一斤肋排都才十六文,怎么一斤炖好的南乳排骨就要二十五文,难道这南乳真就那么好吃?
白大夫在城里开中和堂也有大半年了,因为人耐心,医术也不错,口碑一直很好,正巧围观的人里就有人认识他。
于是,那人便忍不住出声问:“白大夫,着南乳焖的排骨当真那么好吃?”
白大夫接过那油纸以后正用竹签扎了一块儿排骨给阿苏,闻言点了点头,乐呵呵道:“当真不错,那儿不是有试吃,你们尝尝便知道了。再说了,这南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