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这么白白受了吗?
想到这儿,江云苓咬了咬唇,心里有些不甘,但他也知道,这事儿并不是要回钱来揍一顿出了气就能了的,和之前王氏在村里撒泼不同,还牵扯到县衙里的人。
江云苓把这事情在心里记下了,想着等一会霍青回来了再同他商量一下怎么办,转而和白大夫聊起了其他的事儿。
大约戌时中的时候,霍青终于回来了,他回家取了些衣裳和日用品过来,掀了帘子后见到白大夫也唤了他一声,又朝阿苏点了点头。
见状,白大夫也笑着站了起来,道了一声天色也晚了,便不打扰他们了,领了阿苏便要回后头的院子去歇息,临走时还笑眯眯的对霍青道:“这次多亏了你家夫郎,小后生娶了这样的夫郎当真是你的福气,可得好好的谢过才是啊。”
一句话,霍青顿了一下,也把江云苓闹了个大红脸。
江云苓张了张唇,想解释一下自己同霍青不是那样的关系,然而白大夫已经牵了阿苏的手慢悠悠的往后院去了,于是江云苓只得作罢。
两人沉默了一下,江云苓的脸愈发的红了。他方才只同白大夫简单的说了下自己家里以前也是开医馆的,其他的并没有谈那么多,想来是白大夫看他年纪差不多,又是同霍青一块来的,又不同姓,所以便以为他俩成亲了,是他的夫郎呢。
江云苓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正要解释:“白大夫他误会了,我”
不想霍青的声音竟也同时响了起来:“老大夫说的对。”顿了顿,他看向坐在油灯下的小哥儿,眸中多了几分柔意,温声道:“这次当真是多谢你了,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件事。”
察觉到了男人眸光里的温和,这下,江云苓连耳朵都红了起来,显得他耳垂上那颗小红痣更加的鲜艳,他却摇了摇头,看向霍青,轻声道:“霍大哥不是说了,拿我当一家人,既是一家人,又何须说谢谢呢。”
闻言,霍青的眸色更深了些,却没再说什么了,走过去在江云苓的身边坐下,先看了眼弟弟,见他正沉沉的睡着,便放心了,又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里头包了几个包子。
霍青:“大伯说这几日驴车就给我们用着,出门时大伯娘又给我装了几个包子和馒头,你先吃点东西吧。”
江云苓摇了摇头,说方才白大夫已经给他煮了碗清汤面吃过了,于是霍青便又把包子收了起来,准备留着明天吃。江云苓又和他说起方才从白大夫那儿听来的话。
话落,江云苓问道:“霍大哥,你准备怎么办?”
霍青听罢蹙了蹙眉,脸色也肃重了一些。
也是他之前疏忽了。从前孙大夫还没搬走时,因医德和医术都很好,宝济堂在城里的口碑也很不错,一直是城里最大,最好的医馆,霍文的病也一直是孙大夫瞧的,那么多年下来,他的身子比之小的时候其实已经好了几分。
后来纪文山接手医馆,霍青也没想那么多,因他第一次带霍青去瞧病时,纪文山待他的态度还算是不错的,说沿用孙大夫的药方时纪文山也没说什么,照例给按方抓药,一直到三个月到了,他再带霍文去的时候,纪文山才提的换一批新药。
也正是因为出于对大夫和对宝济堂的信任,霍青才从来没往别处想过,如今看来,不过是纪文山知道他是做屠户的,觉得他手里还有钱可挖,这才没有暴露本性。
霍青原是想明日一早上门去把人揍一顿出气,再把钱要回来,如今得知他有这样的背景,倒是得再思量一番,但无论如何,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沉思片刻,霍青道:“这事儿只能明着来,明天一早我便去宝济堂找纪文山说理,若是他不肯退钱,那这事儿就只能公堂上见。”至于他先前想的将人揍一顿出气什么的,怕是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