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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模糊的,如今虽然血不留了,但是伤口和磨破的裤子黏连在一处,连把裤子换下来的时候都疼,因是双膝直接找地,血痂的周围还有一大圈淤青,紫的发黑。

霍长宁看着眼圈都红了,咬牙大骂王金宝,又吸了吸鼻子,对江云苓道:“苓哥儿,你先在家等我一会,我回家去喊我娘请个草药郎中回来。”

说着飞快的跑回家去。

等他回到家和李氏一说,一家子都急了,李氏连忙去隔壁村里请草药郎中,大伯霍铁山面黑如铁,拿上家里的麻绳就上山去找霍青和霍启了,而林氏则和霍长宁一块到了霍青家看江云苓,连小雪也跟着来了。

见了江云苓身上的惨状,林氏也直皱眉,她的性子柔和一些,骂不出霍长宁那样的话,便让霍长宁先给江云苓把身上流血的伤口先处理一下,她自己去灶房里生火烧水。

弄成这样,肯定得先擦洗一下。

至于小雪,她才四岁,还不是太懂事的年纪,见江云苓膝盖上两个那么大的伤口,吓得哭了出来,一边掉着眼泪,却还一边凑到江云苓的腿边,鼓起小嘴一下一下的朝江云苓的膝盖吹气,嘴里念叨着:“小雪给呼呼,痛痛飞走了,哥哥不痛。”

江云苓看的心软,忍不住捏了捏小雪软乎乎的脸蛋。

林氏几个在家里忙着,那一头,霍青他们也没多久之后也从山上把王金宝给压了回来,霍铁山还没来得及没上山就在路上撞见了两人,便和他们一起推搡着人从山脚进了村。

喝骂的声音引起了住在附近的人家的注意,纷纷探出个脑袋来看热闹。

霍长宁扶着江云苓回家时,住在霍青附近的几家里就有人看到了,当时还以为是在山上摔了一跤,没怎么放在心上。

毕竟上山去挖山货的时候摔跤了是很正常的事儿,好些人都摔过,然而这会又见霍青几个压着王金宝从山上下来,霍家几个男人个个面色发黑,心里“咯噔”一声,当即都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霍青推着王金宝往村子的正中间走,经过家门时也没停下,霍铁山去请村长,一路上,村里围看的人也越来越多,连刘氏听见动静都抓了把瓜子从家里走出来看热闹。

王金宝今天从镇上打了酒以后便从另一处上了山,还没回过家,因而刘氏压根不知道儿子从镇上回来了,只听说是霍家那个新来的哥儿遭了罪。

想着上次江云苓让她当众丢了好大一个面子,刘氏心里还挺开心。

然而等刘氏幸灾乐祸的等着看热闹,却发现霍青和霍启推搡着的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竟是自己的儿子以后,整个人当即都疯了,尖叫一声,整个人扑了上去,抱住自己的儿子。

“我儿!我儿!你怎么了!”刘氏抱着王金宝,再一瞧自己的儿子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额角,鼻子,嘴角都还在不停的冒着血,就跟有人拿着刀子在她的心肝上戳了一刀,她当即一拍大腿,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哭喊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你们!你们这群土匪!黑心肝的!狗娘养的烂货!竟将我儿打成这个样子!”刘氏抱着王金宝边哭边捶地,又指着霍青几人的鼻子厉骂声喝骂起来。

王金宝挨了一通痛打,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好不容易回到家,一抬眼就见到自己的娘,鼻涕眼泪一下就出来了,缩在刘氏的怀里直哭着喊道:“娘!娘!你救我!他们几个把我打成这样,儿子好疼!”

那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模样叫人看着都令人生厌,偏偏刘氏说话瞧着只觉得心里更心疼了,转头对着屋里大喊道:“王田正!王田正!你还不赶紧的滚出来!你儿子都要叫人打死了!你还在里头缩着装什么乌龟王八!”

话音刚落,便见王田正满脸怒容的也举着个扁担从家里冲了出来。